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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餃子啦!”
蔣冬河先起床,換好了衣服,然後才叫倪雪:“倪雪,起來了。”
“嗯……”倪雪咕噥一聲,半夢半醒,過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直起身子。等到倪雪也換完衣服,意識才逐漸回籠,他一點一點想起了昨晚發生過的一切。先是蔣冬河喝醉,然後他在人睡著後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倪雪現在基本上想不起來他都說過什麼,也不好意思仔細回想,只記得在最後他吻了蔣冬河。
想到這裡,倪雪又轉頭看了蔣冬河一眼,發現那人臉上的鎮定神色一如往常,像是不知道前一晚的事情。倪雪放心下來。
在蔣冬河他們家,逢年過節不走親戚,這點倒是和倪雪一家相同。因此在吃完餃子之後,蔣母問蔣冬河:“你們兩個今天有什麼安排?”
“出去轉轉吧,總在屋裡待著也怪悶的,”蔣冬河想了想,詢問倪雪的意見,“要不然我帶你去我老家那個村子看看,那裡可以放鞭炮,你過年的時候應該還沒放過炮吧?”
倪雪沒有意見,點了點頭:“可以啊。”
村裡的氣溫比晏城市區更低,倪雪穿上羽絨服後,蔣冬河看了他一眼:“把帽子和圍巾也戴上。”
倪雪疑惑:“那你怎麼沒戴?”
蔣冬河:“我又不怕冷。”
倪雪又回到蔣冬河的臥室,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毛線帽和圍巾,都是乾淨的米白色,跟他身上穿的這件羽絨服顏色一樣。蔣冬河監督著倪雪穿戴整齊,裹得裡三層外三層,毛絨絨暖乎乎,像一顆行走的糯米餈,只有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露在外面。
蔣冬河與倪雪對視片刻,忽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倪雪問。
“你這麼穿還挺可愛的。”蔣冬河說。
說完,蔣冬河自己先意識到了這話好像不太合適,放在以前,他只會覺得這是一句正常的誇讚,可是一旦經歷了昨晚的一切,他不確定這話在倪雪聽來又會有怎樣的含義。
蔣冬河又一次在心裡嘆了口氣。二人明面上依舊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還是有什麼東西徹底改變了。
晏城與下面的村子之間沒有通鐵路,出行只能坐大巴車,蔣冬河帶著倪雪去了晏城汽車站,買了兩張車票。一小時十五分鐘的車程,倪雪一路上很乖,大概是單方面戳破了那層玻璃紙的緣故,他沒有像從京市回晏城那樣靠在蔣冬河的肩膀上。
大巴車晃晃悠悠地在村口停下,倪雪和蔣冬河下了車。蔣冬河說:“我小學就是在這兒上的,畢業之後才跟著爸媽去了晏城。”
倪雪第一次下鄉,好奇地四處看了看,“我聽說過這個地方。”
“嗯,最近兩年好像有不少人來這旅遊。”
村子裡的積雪沒人打掃,比晏城市區更厚,入目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撥出的氣體冷卻凝結成小水滴,看著像一團白霧。倪雪穿著雪地靴,在積雪上來來回回地踩,留下一串腳印。
蔣冬河又笑他:“你怎麼跟沒見過雪的南方人似的。”
“哪有……”
他們還記得,京市去年冬天在凌晨一點下了初雪,結果有不少人當即套上羽絨服衝出宿舍玩雪,第二天學生們下樓的時候看見宿舍區已經堆滿了雪人。他們沒住學校,是從朋友圈看來的盛況,當時倪雪還問蔣冬河:“至於嗎?”
蔣冬河說:“我也不懂。”
蔣冬河帶著倪雪沿街慢慢走,終於看見一個賣煙花爆竹的攤子,蔣冬河走過去,不同的種類都買了一點。晏城已經明令禁止燃放煙花,但村裡不管這些,逢年過節噼裡啪啦的一片聲響,蔣冬河原本不愛湊這種熱鬧,但這回想著帶倪雪這種城裡小孩見見世面,就多買了一些放著玩兒。
兩人來到一片寬闊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