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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著地，便發現鞋底粘著的糖漿，她直接換上一雙備用的鞋子，沿著樓梯繼續往下走。
地下三層的樓梯旁邊散落著零散的碎石，她繞過這些石頭，戴上紅外線眼鏡謹慎地朝裡望了一眼，大廳裡七七八八地躺著數十個人，她猜想這些人是教授的備用身體，便不再去管。
&ldo;你問的這個問題，&rdo;趙教授頗為認可地指示著楚歌的身體點點頭，望著這一幕，葉雲輕下意識看向人群後面的餘寂。
她臉色冷漠，彷彿那具被人操縱的身體不是她的男朋友。
&ldo;我也曾想過，&rdo;在蜂巢燃燒的明明滅滅的火光下，趙教授沒注意他們的眉眼官司，&ldo;你提到的這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沒有記憶？這個很好解答，&rdo;它的觸鬚從楚歌和他隊友的身體裡抽出，讓楚歌的身體自己發出聲音，&ldo;小……心……教……&rdo;他最後一個字沒說完，教授便迅速將它的觸鬚伸入楚歌的身體之中，掌控了這具身體，&ldo;我的一個小實驗。&rdo;
&ldo;你能讀取他的記憶？&rdo;葉雲輕不可置信地問。
楚歌□□控著點點頭，而又搖搖頭，這一會兒功夫，葉雲輕立刻在好友頻道里讓餘寂旁邊的楊護看緊對方，而蕭雨歇已然悄悄溜到地下四層。
有技能潛行＋消失，還有她的輕功加上內力，只要她想潛入什麼地方，就一定能無聲無息地溜進去，儘管四樓大廳裡種著一排排小白花充當警戒，但她還是從揹包裡拿出一把弓箭，趁樓上還沒什麼動靜的時候將箭射入左右牆壁，以此為立足點。
&ldo;你應該知道，人的記憶存放在大腦之中，更專業的術語我就不用多加解釋了，你只需知道我的結論，&rdo;他慢條斯理地說，&ldo;有大腦，就能獲取記憶，雖然我還做不到篡改甚至轉移，不過我想如果科技能更進一步，或許都能將我們的記憶存放在一個專門的圖書館裡，這不是不可能的。&rdo;
蕭雨歇輕巧地落在一根插入牆壁的箭上，身子輕得好像一根羽毛。
&ldo;那麼，為什麼他們要製作出這個世界呢？為什麼要讓我們在這裡生存、鬥爭乃至於死亡？&rdo;趙教授引導般問他，而葉雲輕也開始摸著下巴思考，然而，對方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ldo;儘管我不知道我的答案正確與否，但我覺得‐‐是為了淘汰，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rdo;
葉雲輕恍然大悟，&ldo;所以，你把自己變成這樣，是想活到最後？&rdo;他望向楚歌幾人的身體，&ldo;你把那群白大褂弄成這幅模樣，也是為了將它們留到最後？&rdo;
在趙教授的操控下，楚歌露出一個會意的微笑，&ldo;如果這是一場遊戲，身體並不是最重要的，人的記憶、思維、大腦才是，不對嗎？我讓它們以這樣的方式活下來，它們不需要吃喝，不需要恐懼其它生物‐‐在我的操控下，蜂群會保護好它們，只需要保持著這樣的形態，一直等到末日盡頭，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主意嗎？&rdo;
蕭雨歇輕巧地掛在天花板上往走廊裡尋去，這裡的防守相當嚴密，每一步就有一名白大褂在守候，而在白大褂聚集最多的一扇門前，她能看到門牌上顯示的字樣：標本庫。
她靠近這扇門，感覺到裡面傳來的一陣陣冷氣‐‐這裡是唯一一個有電的地方，看來趙教授為了保護這裡，不惜讓整個研究所陷入黑暗。
&ldo;我找到了一個冷藏庫，&rdo;蕭雨歇看向這扇密碼門，&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