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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茫然地走在街上。
一邊走一邊磕瓜子。
她記得她是從巷子裡出去的，然後再走回來，這幾棟樓都長得好像哦！
祁時的公寓是哪一棟來著？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呸呸呸！”
吃到了一個壞掉的瓜子，她趕緊吐了出來。
絕望地站在路邊。
她的老公到底在哪裡？
她當時找時代大學的時候是一路問路問過去的，大學生多數都比較單純而且樂於助人，不僅幫她找到了學校，還幫她找到了工管一班。
但是現在……
她連問路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總不能跟路人說：你好，你知道我老公住在哪裡嗎？
這問題怎麼問都覺得有些許尷尬。
於是她只能佛系地站在路口，一邊磕瓜子一邊發呆，希望自己的榆木腦袋突然開竅，找到回公寓的路。
或者是祁時回家之後發現她不在，然後著急忙慌地出來找她。
不知過了多久，程橙的嘴巴都磕到發麻了，兩片嘟嘟唇都是五香味的。
她舔了一口乾澀的五香味唇瓣，思索著要給自己買一個手機。
可是她包包還沒撈到，就算撈到了，裡面的錢和手機恐怕也用不了了。
在祁時桌子上拿的兩百塊錢都快被她花完了。
程橙有點後悔。
早知道中午就不要買那麼多豬肉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大叔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一邊，左顧右盼。
程橙一臉疑惑，感覺莫名其妙：“大叔，你幹嘛呀？”
大叔一頭頭髮只剩一圈地中海，在這個夏日的夜晚油得發亮，在這個路燈的照射下，發著金色的光芒，感覺就像另一個路燈。
他瞥了她一眼，愣了一下。
隨後飛快地伸出一根手指，又收了回去。
程橙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只覺得這個男的好像有點毛病，於是往遠離他的方向走了兩步，隔開兩人的距離。
大叔見她一臉嫌棄，有點著急，朝她做了個油膩的wink，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角，又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程橙感覺自己的眼睛被辣到了，站在路邊好好的，遇到一個奇奇怪怪的大叔，她一臉疑惑：“什麼意思啊？我不懂啊……”
見她就要發脾氣，大叔有點著急，遲疑了一下，比了個巴掌出來，然後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腕。
程橙沒想到他這麼大膽，手腕被他扯到，頓時有點慌張往後退：“你幹嘛呀！你抓我幹嘛呀！”
大叔扯得很大力，像是忍無可忍地小聲斥道：“差不多就行了，50塊錢一次已經很多了，別的小姐再漂亮都沒有超過30塊錢的，給你50你就不要再裝了！站這裡那麼久不就是接|客的嗎？”
程橙震驚了。
她站在大路旁邊，又不是燈紅酒綠的小巷子，怎麼就是接|客的站街女了，她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路燈杆，慌張道：“我不是，我不是！你誤會了！快放開我！”
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站街女，大叔一點都不想錯過，雖然貴是貴了點，但是畢竟一分錢一分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