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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量也就是曹家豢養在暗處的打手。曹家世家出身,家裡養些打手也不是什麼大事。平日裡這些人打打架,欺負欺負百姓,或者跟著主子站出去撐撐門面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今天不過是被少爺派出來殺個人而已,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幹過。可是被人抗著來福槍在後面轟炸,這就不在他們能夠承受地範圍之內了。就是殺個人而已,這怎麼搞得跟行軍打仗了一樣?
雲潔沒有去理會那些棄車而逃的人麻煩,而是駕著車繼續向前追趕著。在風輕進入燕京城區以前,他都要一路守護著。
他的生命就是因為她而存在。風輕如果死了,雲潔的生命也沒有什麼意義。這一點,就在自己進入師門被師傅取名‘雲潔’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註定。
她是風,那麼,他就只能是雲。
可以風起雲湧,亦可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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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傷害了我
這是一座前清時期留下來的古韻府邸。環境古拙大氣,一色全用水潤大青石做了屋基。單簷歇山頂,面闊三間。堂北平臺寬敞,池水曠朗清澈。荷池寬闊,紅裳翠蓋,清香宜人。池畔僅點綴幾座亭榭小築,顯得疏朗、雅緻、天然。
其中有一小亭,又稱“笠亭”。“笠”即箬帽,亭作渾圓形,頂部坡度較平緩,恰如一頂箬帽,掩映於枝繁葉茂的草樹中,摒棄了一切裝飾,樸素無華。山小亭微,搭配勻稱,襯以亭前山水,儼然一戴笠漁翁垂釣,悠然自得。有辭讚道:花間蘿蹬一痕青,煙稜雲罅危亭。
笠簷蓑袂證前盟,恰對漁汀。
紅隱霞邊山寺,綠皺畫裡江城
槐衙柳桁繞瓏玲,坐聽啼鶯。
傍晚,亭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手持釣魚竿正襟危坐,上身穿一件淺綠色色的短袖襯衫,襯衫下襬扎進橄欖綠色的軍褲裡。牛皮腰帶是最簡單的那種,圓口的布鞋半新不舊。
夏文淵接過岸邊傭人手中的托盤,擺擺手令其退下,然後自己沿著水上長廊往亭子裡走來。
“你輕著點!又把我的魚嚇跑了。”老者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父親。這池子裡的魚都成了精,您老一往這兒坐,它們就走跑了。哪兒還用得著我嚇唬呢?”夏文淵憨憨的笑了笑,站在老人的身後。
“去了薛城一趟,有什麼收穫?”
“嗯,梨山一帶,隱秘性很好,環境也不錯。只是薛城那邊缺少有實力的企業。雖然我們是軍工研究,大筆的資金是靠國家往下撥放,但也需要有外圍的合作者。”
“是啊。原來京城東方家族是軍工企業的合作伙伴。但這幾年,他們家有些事兒做的很過分,不但讓下面的人難做,就是我們的面子上,也很難堪。如今我們轉移基地,也有尋找新的合作伙伴的意思。只是——軍工企業非比尋常。關係到國家命脈,一定要慎之又慎!”
“是的,父親。這個我明白。”夏文淵點頭,他臉色凝重,因說的是公事,就算是親生父子,也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態。“父親,我們另選合作伙伴的事情,恐怕東方家會有相應的動作。畢竟他們根基不淺,而這個新專案又是一塊肥肉。”
“嗯,我知道。”夏玉堂點頭,鷹隼一般的眼睛輕輕眯起,注視著平靜的水面。半晌方道:“所以我們要選一家比東方家更有實力的夥伴。”
“這恐怕很難。東方家跟軍部合作這麼多年,他們的底子不是尋常的富豪可以相比的。”
“說難就難。說不難也不難。”夏玉堂抬頭,看著身邊英挺的兒子,微微一笑,問道:“薛城之行,難道你就沒有意外的收穫?”
“什麼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