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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信仍是跪著不起,低垂著眸子像是想著什麼,「如何才能答應。」
應閒璋只是搖頭,「回去吧,各自都有命數。」
越溪信不信,緊緊攥著拳頭,「你不是天道,天道才無情。」
應閒璋不懂他說的什麼,他與天道本就一體,從未想過他說的這些,誰是天道從不重要,他與天道的使命本就都只是維護三界秩序罷了,「我也無情。」
越溪信低頭笑笑,竟是在他面前將衣衫一件一件脫下,再褪貼身小衣時——
「出去。」
應閒璋抬掌,一道勁風直接將越初連人帶衣裳吹飛出去,直吹到百丈開外。
越溪信口中含血掙紮起身,還欲再向前,卻被半步外的屏障攔住了,試探了下,的確不是自己能打破的。
如此悻悻穿好衣衫,暗自咬牙。
「等著我啊!我下次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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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一邊聽著故事一邊跟著笑,「你以前這麼硬氣的嗎。」
「啊…誰還沒年輕過嘛。」應閒璋見他並未牴觸,便也跟著笑起來。
越初:「他後來又去了?」
應閒璋想了想,「不僅去了,還住下來了。」
越初心下許是有些暗喜的,比如應閒璋這狗腿子模樣是隻在自己這裡的。但又有些割裂,比如萬一自己和越溪信就是同一個人,那應閒璋兩世的性格反轉多少就有點毛病了。
應閒璋看了看時間,「好了好了不早了,今天的睡前故事就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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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著越初睡下,應閒璋卻始終睡不著,早些年的記憶一旦被勾起來,便是無論如何再也抹消不掉的。
他和越溪信一同住了十二年,雖然用了十二年越溪信也沒讓應閒璋答應自己救他徒弟。但讓應閒璋現在想想,倒還不如那時幫了他,何至於有今天這些事。又何至於牽連個越初進來。
其實連他自己也想不通,越溪信和越初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但都也好,誠如他自己說的,他更在乎眼前人,如果兩個裡面必須選一個,他其實寧可選越初,那個死活看他不順眼,動不動就跑過來給他一拳的越初。說到底不能上一世傷害了一個,這一世為了上一個再傷害這個。
怎麼想都不太像人能做出的事。
「心肝兒啊…」
應閒璋給越初灌了些靈力,好讓他能安穩順著,然後自己便就著月色走了出去。山上的夜晚不同於家裡,多了幾分特有的靜謐感,他漫步到了祠堂,夜晚的祠堂格外空靈蕭索。
他想去裡面給越溪信上柱香,因為早上越初在,他確實不好做什麼,可走了進去,卻看到跪在祠堂正中的祁宴。
祁宴也沒想著他大晚上不陪著越初,往這兒跑什麼,「我師父呢。」
應閒璋:「你跪的那個不就是嗎。」
祁宴聞言猛而轉頭怒瞪他。
應閒璋沒理他,樂意跪就跪著吧,又不是他罰的,「既然裁風月在這兒,那赴約呢。」
祁宴愣了會兒才回他,「抽屜裡,自己取吧。」
應閒璋咂摸著開啟供奉越溪信的案桌下的抽屜,從裡面兩指節厚的灰塵中,撥拉出了那把屬於自己的劍。
「記得給我撿回來我就該謝謝你們了。」應閒璋用衣裳蹭了蹭手中的青金長劍,讓其恢復了本來面目,再將劍身抽出一半,看到了上面刻著的「赴約」兩個雋秀小字。
而後便收了鞘。
「這還是你師父給我寫的。只是說是赴約,到底最後誰也沒赴了誰的約。」
祁宴聽不懂他說得是什麼,便也不去搭理他。
應閒璋取回了自己的劍便準備回去了,萬一越初醒了發現他不再又是要鬧可不好。再越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