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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來什麼。
當晚倪央在自己家裡洗完澡,窩在沙發裡咬著果凍看美國的一部經典情景喜劇,正看的眉眼彎彎捧腹而笑的時候,她放在臥室裡的手機響了。
這房子倪央一個人住太寬敞,她的東西根本塞不滿這一個家,倪央把果凍一口全咬進了嘴裡,趴在沙發上看了眼臥室,咬了咬水潤的下唇。
臥室好遠……
手機鈴聲仍在響個不停,倪央氣惱地戳了戳自己的腦子。
她在洗澡的時候直接把外套隨意扔在了臥室裡,而手機在外套兜裡,洗完澡她就來客廳看美劇吃果凍了,忘記了把手機拿出來。
如果不是這一通電話,她肯定是要等到臨睡覺的時候,再從客廳走到臥室的。
這種時候倪央會格外思念她的舍友,她在國外工作了一段時間,一同租房的舍友是個高個的北歐女人,格外寵她,每次她忘拿東西又發懶,那個北歐女人都會主動幫她把東西拿過來。
倪央不情不願地挪了腳,癟著嘴探出腳趿拉上了右腳的拖鞋,蹦躂著進了臥室。
至於左腳的拖鞋……左腳的拖鞋在沙發另一頭,洗完澡之後的她四肢無力身子放軟,已經沒得去踩上左腳拖鞋的力氣了。
倪央跳到床邊,拿到手機的同時,身子就撲倒了床上。
許辭手機接通的時候,聽到的便是一聲悶悶的響聲,他皺眉:「老師?」
倪央在看見來電顯示是許辭的時候,軟著的骨頭就硬了起來,她直起了身子:「姜原子怎麼了!」
倪央坐在床沿上,身子繃直了,因為剛才長時間的放鬆,嗓音軟軟糯糯的,但是她的後背繃直了,緊張極了。
倪央心裡最盼望的結果就是許辭不要打電話過來、也就是說大姜沒事。
但是既然有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道淡然的嗓音:「大姜沒事。」
「嗯?」倪央皺起眉,「那你……」
「是我有問題。」沒聽見倪央的回應,許辭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師說過,能動院的學生的事,就是你的事。而我有點問題。」
許辭一頓,又繼續道:「我也是能動院的學生。」
倪央抿唇。
許辭說的那些,倪央已經不記得了。
她想要照顧照顧大姜,但是好像還沒有囂張到要把整個能動院的學生的事都包攬在她弱小的肩膀上吧?
但是許辭的記憶力一直很好,他是她的班上,除了她以外唯一一個把莎翁的詩集給全背了下來的人。
而她背這些東西用了整一個學期,他只用了短短几個星期。
倪央掂量了掂量自己的記憶力和許辭的記憶力,果斷選擇了相信許辭的話。
只是……她有點想翻臉不認人。
臥室的門現在開著,她能隱隱約約聽見客廳裡的電視機裡傳來的音樂聲,和演員交談的聲音。
她想去繼續看劇……
說出去的話當成是嫁出去的女兒嗎?她好像翻臉不認人啊。
倪央摸了一把自己的心口窩,又揉了揉眉心,她的良心顯然還在,嘆了一口氣:「你有什麼問題?」
另一頭半晌沒應,倪央隱約能聽見他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她以為他訊號不好沒聽到,又問了一遍:「許辭,你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沒辦法專心,複習。」他的聲音傳來,聲線裡當真纏綿著點愁緒。
沒辦法專心複習?倪央頓時一副瞭然的神情。
她在學物理學化學的時候也永遠永遠不可能專心起來,這種感覺她最明白了。
許辭來問她這個問題……
還真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