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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親後便學算賬,學著做生意,後來我便有了一個女兒,叫沁兒,小小的。”方蘭生比劃了一下:“很可愛,扎著馬尾辮兒,綁著小鈴鐺,會叫我爹爹。後來我帶她參加廟會,便看到了你,你跟你娘走在一塊,我不認得你,你也不認得我,我抱著沁兒,你帶著那隻肥雞,便如此擦肩而過了。”
“夢裡大家都過得很好,晴雪跟哥哥在一起,你跟你娘在一起,襄鈴和娘在一起,少恭依舊溫潤如玉。我教沁兒讀書認字,孫小姐相夫教子,日子平淡如水到底過。只是我覺得哪裡不對,很怪,醒來之後心痛如絞。我想了很久,想哪裡不對。”
方蘭生捧起手中小小一條竹葉青,凝視他那雙黑黑亮亮的豆子眼,問:“後來我終於想到,是哪裡不對,你知道嗎?木頭臉。”
百里屠蘇沉默半晌道:“不知。”
“夢裡人人都過得好,我也過得很好,只是我不曾遇到你,所以我覺得怪。”方蘭生閉上眼低下頭,輕輕將額頭抵在百里屠蘇額頭:“便是要經歷二姐逝去,少恭叛離,再無子嗣,生離死別,我也依舊想……遇到你……”
若是人生無你,可順風順水,一路安康,我也不要。便是不能與你雙宿雙飛,舉案齊眉,我仍不悔。此生唯願你在,便足矣。
百里屠蘇蹭蹭方蘭生,他自幼無人教導該如何面對情感,父母之情,兄弟之情,男女之情,人生在世,無不牽扯之情,情字成了多少人,便也毀了多少人。他似乎一直深陷其中,遍尋不得。
幼時尋父母之情,得不到便心心念念,最後卻落得陰陽兩隔;長大以為得到兄弟摯友之情,卻不想只是海市蜃樓,自己不過是他人手中一枚棋子,險些落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下場;現下這禁忌之情,伸手似可觸得卻又險象環生,他不怕過程艱難,只怕最後逃不過灰飛煙滅之命運。
過了半晌,百里屠蘇道:“吾……亦然。”
方蘭生手腕上纏著小小一條竹葉青,一步一步朝著龍綃宮走,百里屠蘇閉目養神,腦中想的卻是其他事情。
他在華山之時曾聽師尊說過一秘法,可消人記憶,若是練的爐火純青,便可抹除想抹除部分,其餘如常,被施法之人毫無察覺再無那段記憶。
紅玉應該會,百里屠蘇想。
他素來果斷,牽扯到方蘭生便畏畏縮縮,若是有人告訴不曾下山的百里屠蘇有一日他會如此畏手畏腳瞻前顧後,怕是不信的。只是人世間的事兒從沒有絕對,愛一字,叫人果斷,更多時候,叫人猶豫。
不畏生,不怕死,上刀山抑或下火海,怕只怕有朝一日若我不在,你會傷心。
僅此而已。
日頭漸漸西下,海底總是比地面上要暗的快些,很快便只能隱約看得見路了。方蘭生問百里屠蘇:“木頭臉,你說東宮珠能拿得到麼。”
百里屠蘇道:“能。”
“嗯,我信你,你說能,便能。”
方蘭生晃晃悠悠的走,走了許久才走回龍女為他們安排的住所,紅玉依舊是要調侃,拿了一個小藥臼出來道:“瞧瞧有人猴急的勁兒,珍珠沒磨便拿走獻殷勤,難不成是叫人當藥丸子一般咕嘟吞進肚子?”
百里屠蘇把頭插進方蘭生袖子,眼睛一閉,紅玉見他不理人便不再打趣,叫方蘭生掏了那顆珠子來,細細碾磨成粉。
珍珠磨粉是個枯燥無味的活兒,珍珠若是不能碾磨至非常細膩,在醫術上記載是非常傷身的。難得紅玉耐性極好,也不肯過手給方蘭生,硬是用了一個多時辰,將黑色珍珠碾磨成極其細膩柔滑的粉末。
接著紅玉便拿出不知是何物的一瓶水來,就著珍珠粉末細細調和,均勻敷在方蘭生右手手背之上,以繃帶緊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