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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蹙起眉頭,對遲等突如其來的反應有些莫名。
「白老師,您叫我的名字真好聽。」
遲等如同獲得某些奇怪高潮般地喟嘆出了一聲。
白年的手指因為不耐煩而快速地彈動了數下,他因為面對遲等這種腦子不好的人而壓抑了許久的不耐煩,在這一剎那被拉扯到了頂峰,衝破了他的臨界點。
白年抬手一巴掌快準狠地揮在了遲等的左臉上。
遲等被打偏過臉後,又猛地轉了回來。
他眼底深處開始積攢風暴。
白年臉色絲毫不變地反手又給了一巴掌。
連續的第三個巴掌讓遲等緊了緊後槽牙,他的腳趾在水泥地上摳了摳,粗糲的碎石刮扯著他腳底的肌膚。
遲等大腿小腿都繃著些蓄勢待發的肌肉。
如果白年願意分一兩分神去觀察遲等的話,他會發現這個已經被他打了好幾下的遲等可能隨時準備一腳朝他踢過來。
而這個哨兵繃緊著肌肉踹出的一腳,可能會把他踹進身後數米遠的花圃裡、再撞到院牆上,甚至可能會直接撞塌院牆。
白年當然知道遲等危險,所以他眼神愈發冰冷起來。
臉上看起來也更加暴躁易怒,他動作十分迅速地在遲等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把扯住綁在遲等身上的繩子。
他拽著這個人把對方甩到了自家門上,他的手兇狠地按在了遲等的太陽穴附近,把遲等的腦袋死死地按在自家的大門上。
他惡狠狠地盯著遲等的臉,因為不耐煩跟惱怒,臉上都布上了薄薄的一層紅暈。
他手掌按壓著遲等的臉,目光聚集在遲等的臉上,精神十分集中地在向對方施壓力,他嘴角帶著冷笑:「蠢貨。
至少稍微用下你那空空如也的大腦來聽聽別人說話。」
他的精神體也因為感染到了主人的集中的精神力以及情緒波動,從他身體裡散了出來。
一隻巨大的透明的螢光水母靜靜地漂浮在院子裡。
遲等的腦袋被按在門上難以轉動視線,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即使被束著胳膊,靠身體本身的力量也足夠能掙脫白年的桎梏。
遲等看起來也變得有些憤怒,他的聲音也凍成了一塊寒冰,他壓低著聲線,對白年應以同樣的冷笑:「白老師,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會殺人的哨兵?」 遲等道,「還是您覺得您不會死?」
白年鬆開按壓著遲等臉頰的手掌,他伸手狠狠地掐著遲等的下頜,讓遲等的視線轉移過來,他盯著遲等的眼睛冷聲道:「你既然這樣不識趣的話,我讓聶平來把你接回哨塔吧?」
白年鬆開捏著遲等下頜的手指,他往後退了一大步,神情全然滿不在乎,他嘲笑道:「你總不會認為是我特別需要你,才把你邀請到我家來的吧?」 他彷彿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你覺得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算什麼東西的遲等靠著門貼了會兒。
他看見白年身後巨大的水母在空氣中緩慢地起伏呼吸著,它的亮光耀眼過這個晚上院子裡他曾看見過的任何人造燈光。
水母在遲等的視線中裂成了無數個小水母,它們在漆黑的院子裡遊蕩,把夜晚襯得美輪美奐地如同夢境。
遲等滿腔的熱血以及遇見對手時猛烈迸發出來的戰鬥欲,瞬間便偃旗息鼓了下來。
他甚至微微側抬頭往天上看了一會兒,又收回目光盯著滿院美輪美奐的白年精神體,他陷入了詭異的沉思裡面。
戰鬥欲跟興奮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後,遲等之前犯病的昏沉感又湧上了大腦。
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脖子非常疼、勒在身後的手臂也因為姿勢扭曲而難受異常,被白年甩了好幾巴掌的臉更是火辣辣地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