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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到底是誰,其意欲何為呢?”顧文譞一手支著頭一手玩著一方玉佩自言自語著。
“相爺,晗王府派人送東西來了。”一個門房進來稟告,“讓他進來”大晚上的送什麼東西來,顧文譞疑惑地想著。
及至進來,顧文譞一看是白謹,便問道:“你家王爺讓你送什麼來,今天早上見面時候不給,偏要到這時候才送來”
“我家王爺說了,您一向喜愛好茶,他因新得了一壺好茶便令我送了來。”白謹說完,便拿出盒中的茶盞。
顧文譞正欲斟,白謹道:“我們家王爺說啦,這茶要大口大口的對著茶嘴飲才有味道,倒出來那可就失了其味啦”顧文譞雖然覺得對著茶嘴飲,確實頗為奇怪,人家喝酒一壺幹那叫豪氣,這喝茶一壺幹倒顯得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可是因為是司徒瑄所言,便覺得定有他的道理,故而對著壺嘴大飲一口。
這一喝顧文譞差點沒被嗆死,這哪是茶呀,這怕不是釀了百年的醋吧,那個酸喲,她急忙吐了出來,可是還是感覺牙齒痠疼,她忙大口地喝了一盞茶,然後才捋直舌頭眯著眼睛道:“這哪裡是茶,這分明是醋嘛!”
“酸嗎?”白謹問道。
“廢你孃的屁話,醋能不酸嗎!你試試!”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顧文譞氣不打一處來罵街似地道。
“酸就對了,我們家王爺叫我問您:‘酸在口內尚可喝茶飲水,若是酸在心中又當如何?’”
顧文譞本來在拿手帕呸呸擦嘴的手忙停下,轉念一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不要妄自猜測,我與師兄本是同門之情,並無他意呀,他又何必多此一舉”顧文譞感覺莫名其妙地道。
“這話您還是留著自己和他說吧”白謹行了個禮便告辭了。
嗯,無理取鬧,莫名其妙,顧文譞不由得搖頭輕嘆。
是晚,才用過飯,司徒瑄便過府而來。
“走吧,划船呀”司徒瑄拉著顧文譞便要走。
“誒誒誒,做甚麼?”顧文譞停住腳步拉著司徒瑄拉她的手道。
“划船呀,做甚麼!”司徒瑄說著便又往外拉她。
“大晚上的劃什麼船,等會掉到水裡餵魚都不夠”顧文譞嫌棄地說道。
“你不是愛泛舟嗎,來來來,我陪你泛!”
“哎呀,你真是真是奇怪的很,我才不去”顧文譞說著袖子一揚轉身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司徒瑄靈機一動,嘴角一抿,也坐了下來,端起茶盞,微微一碰,大聲嘆息道:“哎,那就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顧文譞好奇地問道。
“哎,可惜了那副明真老和尚的遺蹟了,不得人賞!”司徒瑄一臉可以無奈的模樣。
“明明真?我呀我我賞!”顧文譞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抓著司徒瑄的胳膊道。
“可是畫在船上”司徒瑄故作無奈的模樣。
“那那去船上嘛”顧文譞站起來就要走。
“也!大晚上的不好!”司徒瑄故意調侃道,“晚上,晚上好啊,晚上可以賞月嘛”顧文譞不顧一切地說著。
“你不是說,萬一掉到河裡餵魚都不夠嗎,我想想也是,算了算了,還是不去的好”
司徒瑄有意逗弄她頗欠揍地說著,坐在椅子上直搖頭。
“嗯,你怎麼那麼笨要掉河裡去”顧文譞繼而道,一一反駁了剛才自己的觀點,還開心不已。
“可是……”
“哎呀,走吧,可是什麼呀可是……”
司徒瑄還沒說完便被顧文譞捂住嘴拉著胳膊出門去了。
月色如許,朦朧似紗,遠山積翠,樹影沉沉,河水清涼如鏡,小舟悠悠飄蕩撐開浮萍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