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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我燒水。」紀安洵自顧自地去了茶水間,好像沒把他當需要禮待的客人。
聞月州卻為此感到愉悅,他在沙發上落座,伸手摁住了一旁的黃色月季抱枕。
紀安洵從小就喜歡花花草草,又偏愛玫瑰月季,起初在紀家老宅裡種了一座花園,但時不時就會遭到紀太太的摧殘。紀安洵敢怒不敢言,委屈得丟了魂,哭得比一地殘花還惹人憐,他的心就算是鐵鑄的也得熔,索性在自家劃了塊地伺候紀安洵的愛花。
每到盛開,拂過一片浪漫,紀安洵就喜歡蹭在嬌艷欲滴的花色邊畫畫,染一身顏料,小花貓似的端著畫去找他聽誇。
沒有什麼比甜美的曾經更刺人,聞月州不由自主地摸出煙盒,不料被端著茶壺從茶水間走出來的紀安洵逮了個正著。
紀安洵瞪眼,怒喝:「不準抽菸!」
聞月州摩挲著煙盒,正想哄過去,就見紀安洵蹬蹬蹬地走過來,將茶壺一放,一雙漂亮的眼角瞪得溜圓,「好的不學學壞的,誰準你抽菸,給我放下!」
他從來不知道聞月州會抽菸,還常帶煙盒,一副老煙囪的臭德行。紀安洵抿了抿唇,理不清心中的不舒服是緣何而來。
「我放下。」聞月州立馬將煙盒放下,哄道,「我沒想抽,只是拿出來看看,我很少抽。」
「騙鬼呢,愛抽不抽,抽不死你!」紀安洵將煙盒丟進垃圾桶裡,跪在墊子上替他倒茶,嘴上還罵罵咧咧,嘟囔個不停,跟念經的小和尚似的。
聞月州忍不住笑了一聲,湊近些問他,「不是說沒茶嗎?」
「我給大哥備的,你只是借光而已。」紀安洵將茶杯推過去,「喝吧,燙死你。」
「好。」聞月州當真去拿茶杯。
紀安洵連忙握住他的手,氣道:「不準氣我!」吼完就揪住聞月州手背上那薄薄的一層皮肉,使勁一轉。
聞月州不疼卻做作地「嘶」了一聲,紀安洵果然上鉤,飛快地將作惡的手指鬆開。聞月州趁機用指尖刮過他鼓囊的臉腮,「臉都鼓成氣球了,哪敢氣你?別跪在墊子上,坐過來。」
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
紀安洵從墊子上挪過去,蹭上了沙發,盤腿坐好,偏過頭不看他,嘴上嘟囔著不知是說教還是訓斥,總之嘮叨極了。
聞月州沒敢主動搭話,只能拿出手機,試圖靠動作融洽氛圍。他點開微信,看見樓然發來的關於電影官宣的訊息,趁機說:「劇組已經提前官宣你了。」
紀安洵抿著水,「嗷。」
虔終發了條語音,聞月州下意識覺得是和工作有關的正經話,恰好手邊又沒有耳機,於是無比坦蕩的點開——
「老闆,都上樓了,努把力上壘,把人睡服,安洵就是你的了!加油!你一定行!」
屬於虔終的、興奮的激勵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激盪開來。聞月州被激盪木了,難得心虛,他快速退出微信,正想開口,身下沙發就是一震——
紀安洵猛地彈起,叉腰睥睨,不可置信地道:「他說什麼?什麼上壘睡服?他在說什麼虎狼淫穢之詞!所謂上行下效,他這麼不正經,說明你這個老闆也不是什麼正直的人!」
「是他誤會了。」聞月州鎮定地與之對視,「我回去就說他。」
他態度如此端正,紀安洵反倒不好說什麼,瞪了半天的眼也沒相出該說什麼,只能幹巴巴地「嗷」了一聲,趕人道:「時間不早了——」
「茶還沒喝。」聞月州蹙眉,小心控訴,「太燙了。」
「……隨便你!」紀安洵蹬蹬腿,完全不懂待客之道,自顧自地回了臥室。
聞月州摩挲著手機,這不老實的東西倏地又是一震,他看向螢幕。
虔終:【老闆,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