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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的選擇,一次比一次讓凌行舟心痛。
原本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簡單的戀愛,可事實是,他好像比他以為的還要喜歡虞亦廷。
一牆之隔,虞亦廷站在走廊盡頭的窗臺邊上,點燃一根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陌生辛辣的尼古丁刺激著他的口腔,湧動在他的鼻翼,讓虞亦廷狠狠地清醒過來,又很快在下一瞬麻木沉淪。
他從口袋裡摸出香菸盒,裡面還剩下兩根香菸。
虞亦廷搖了搖,自嘲地笑了。
他平時不抽菸,身上卻要時刻帶著煙和打火機,就為了應對突如其來的應酬。
哪怕是個小老闆都不會自己派煙的,虞亦廷是個例外。
博得好脾氣名聲的同時,虞亦廷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在給那些派煙的人低頭,他一直需要低頭是虞書鋒。
他所有放低的姿態給的是虞書鋒。
可就算是他現在都找不到自己,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任由矛盾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個集合體——不抽菸的人常年帶著煙,不喜歡香水的人要把自己泡在社交禮儀許可的香水味裡,不喜歡笑的人要時時刻刻注意著臉上的微笑……無數個矛盾的集合體形成了虞亦廷。
到最後,他也分不清對凌行舟的感情是來自虛假的一半,還是真實的一半。
只可惜現實不允許足夠的時間給他分辨,一直懸在頭頂的劍就要落下。
虞亦廷開啟手機,點開陌生電話號碼的資訊框。
他沒有備註,也沒有當面對質過,卻清楚地知道資訊來源於誰。
——花園裡的小白狗你喜歡嗎?
——最近閣樓你去得有點勤了。
——你的合作伙伴膽子有點小。
……
最後一條,時間停留在昨晚。
——這個小明星我也挺喜歡的,有空帶回來看看。
截圖:虞亦廷和凌行舟兩個人擁抱高空彈跳的節目圖片。】
虞亦廷定定地看著螢幕良久,點開照片,又縮小,再點開。
反覆多次,他不斷地點著螢幕。
這些訊息就像死亡通知一樣,讓他漸漸地,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一個人在行走。
他失去親情、友情,失去人生的支配權和掌控權,他不敢再靠近一個人,不敢再將一個人輕易地拉入自己的陣營中。
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灘毒藥,靠近的人都是不幸結尾。
他不想凌行舟有不幸的可能,凌行舟應該永遠是他畫冊上遠觀著那樣的,耀眼的,閃亮的人。
他已經不能從泥沼中爬出來了,更不能把他仰望的太陽也拉下來。
——
“何必呢?”虞亦清看著眼眶紅了一圈的凌行舟,感嘆道:“我哥那個人鐵石心腸的,很難走近,這麼多年我也沒能怎麼看透他。”
“他這個人,不說,不聊,不解釋。”虞亦清說,“看著整個人柔和,實際上一層厚厚地鎧甲包裹著。他腦子有病,心裡也有病。不要妄圖去說服一個精神病患者。”
凌行舟已經平復心情,只是聲音被眼淚浸泡得有些沙啞。
“是我大意,總以為自己不同,以為自己能改變什麼。”凌行舟自嘲道。
“你想要改變他沒有錯,你錯在最開頭,你就不該和虞亦廷談戀愛。”虞亦清說道:“正常人誰會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談戀愛?”
“不和他,和你?”凌行舟已經可以隨便和虞亦清開玩笑。
“我也不行,我們虞家都有病,或多或少而已。”虞亦清毫不在意地掐著手指頭給凌行舟算,“我大哥,萬事憋在心裡的悶騷男,覺得自己是個超人,能憑藉自己一己之力完成一切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