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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秦輕鴻總覺得兩人有些相似,雖然他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相似。 謝蘭漪早就注意到他猶疑不定的眼神,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直接問道:“你老看我做什麼?” 秦輕鴻其實平日裡是不怎麼敢看他的,偶爾對上視線會立刻移開眼。 秦輕鴻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換了個說法,“那日,樓主說與血雨樓樓主和聽風樓樓主有些私交,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謝蘭漪撩起一縷頭髮,在手指上捲了卷,輕笑道:“哦,原來你很在意這個啊。” 他勾唇一笑,用神秘的語氣故意道:“不只很好,可以說是親密無間,生死相依。” 秦輕鴻一怔,親密無間,生死相依該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一隻白隼從車窗中飛了進來,謝蘭漪嫻熟地摸了摸白隼的腦袋,將它腳上的小竹筒拆了下來。 秦輕鴻看著他動作,先前抓採花蜂時也是這隻白隼來送的信,那時他還以為是謝蘭漪從聽風樓買的訊息。 現在想來,以兩人的關係自然是不用買的。 謝蘭漪展開竹筒中的密信,看完後遞給了秦輕鴻,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茶几上輕輕點了點。 “沒想到藥王谷的老一輩還有這麼有趣的往事。” 藥王谷的上一任谷主有兩個親傳弟子,一是有醫仙之名的雲曄,二就是如今的藥王谷谷主連絳,也就是連逢的父親。 師兄弟兩人自幼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但是自連絳帶回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並堅持要娶其為妻之後,雲曄便與藥王谷斷絕了關係,從此避世不出。 而連夫人在生產時難產而亡,這些年來連絳再未續絃,獨自將連逢教養長大。 聽風樓目前掌握到的訊息只有這些,謝蘭漪的指尖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點。 “你說,這雲曄是不是喜歡連谷主啊,不然怎麼會因為師弟要成親就與師門斷絕關係呢?” 從這些資訊上來看,謝蘭漪這個猜想的可能性很大,不過秦輕鴻玩遊戲多年,深知其中的套路不會這麼簡單。 他將紙條折起來收好,“到時候問問連谷主就知道了。” 謝蘭漪歪頭看他,“這種私密的往事,你覺得連谷主會好意思跟小輩說嗎?” 秦輕鴻一怔,他倒是忘了,這個遊戲中的NPC與真人無異,不是那種有問必答,跟竹筒倒豆子一樣盡說前情的工具人。 謝蘭漪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的出來他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到時候要是實在沒辦法,我們直接綁連絳去見雲曄好了。” * 車隊疾行了半個月,謝蘭漪還好,一直待在舒適的馬車裡沒有受累,倒是苦了那些玩家。 一直在騎馬枯燥無味不說,沿途也沒有接到任務,看著經驗條一動不動簡直是心急如焚。 他們本來是頭部玩家,等級高才能接到這個任務,這樣一來反倒要被反超了。 謝蘭漪也知道他們辛苦,一進入滇州便給他們發放了階段性的任務獎勵。 玩家們十分容易滿足,一收到點甜頭就被哄好了,既不叫苦也不叫累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十足。 藥王谷前幾日便收到了連逢的飛鴿傳書,早就派人在城中等候。 瓊玉樓是藥王谷的大客戶,不提瓊玉樓中四季常開的那片桃花林所用的藥渣,就是樓中弟子常配的防身用的藥粉也是一筆不小的訂單。 藥王谷前來接應的弟子NPC態度十分恭敬,對謝蘭漪道:“谷主已在亭中靜候,請謝樓主一敘。” 謝蘭漪戴好帷帽,跟著藥王谷弟子去見連絳。 藥王谷位於兩山的夾縫之中,形似盆地,谷中氣候溫暖溼潤,常年霧氣瀰漫,十分適合草木生長。 玩家們看著谷中栽種的奇花異草,忍不住去撫摸檢視。 “臥槽,絕世級的療傷聖品就這麼隨隨便便地種在花壇中嗎?” “這朵花好漂亮啊,屮,我中毒了,誰來救救我。” 領路的藥王谷弟子NPC聽到玩家呼救,只好先過去給人解毒。 他被這些玩家吵的有些煩了,委婉提醒道:“谷中種著許多毒草,雖然不會致死,但是中毒時也免不了疼痛,諸位還請不要亂摸,免得傷到自己。” 剛被解了毒的玩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抱歉,我不會亂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