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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哼著輕快的調子在重重幔帳之間遊走,手裡甚至還拎著一個半空的花籃。這是一個女孩子交給他的工作——她們總是對於把任何事情交給瘦弱還全身纏著繃帶的青年猶豫不已。
好在有這些不太花力氣的事情做,她們也樂於看見俊美的青年從花籃裡揚起花瓣然後站在飄落的艷紅色花瓣中央,總是悄悄地往這裡看過來。
是跟教祖差不多等級的盛世美顏啊。
實際上這種待遇對太宰來說也不多,在港口afia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不要命地盯著最年輕幹部看個不停,加入武裝偵探社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往沙雕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就連咖啡店裡的小妹,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都是「那個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每天都在店裡賒帳不還錢的自殺狂魔」了。事實證明,美貌也是需要行為襯託的。
太宰入鄉隨俗地換上了浴衣和羽織,或許是認為他喜歡黑色,女孩子們好不容易才找出了比他身材稍寬鬆些的純黑色衣物給他。現在他踩著木屐,比起穿風衣的時候看起來更閒適些,就像是個風流的文人。
昨天夜裡被他制止的女孩子先看見了他,對他頷首致意。她坐在迴廊的階梯上,一半身子沐浴在陽光中,回頭看他的眼神仍然有些猶豫,似乎並不認為他如傳聞中一樣無辜或需要幫助。
她正暗自猶豫著,只聽比想像中近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午安,美麗的小姐。」
驚嚇之下,她猛然回頭,幾乎是跳了起來,反應比預估的還要強烈許多。只見她煩惱的根本原因俯身站在她背後,顯然是他剛才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陽光離他的側臉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但是他仍然整個人掩藏在陰影中。
由於剛才的倉促動作,她整個人都退到了陽光下。兩人就這樣隔著光與影的界線對視。
「你不能曬太陽嗎?」她的疑問脫口而出。
然而她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荒唐和無禮。聽說貴族們都崇尚蒼白的面板,或許這位滿身不可測氣質的訪客就來自哪個名門望族。
「不必感到困擾,我確實不能觸碰陽光。」太宰微笑著看她,嘴邊的弧度分毫未曾改變,本該賞心悅目的笑容卻忽然令她感到那絲昨晚她捕捉到了的違和感。
不能,而不是不願意。
無論對誰,太宰的笑容都是相同的,完全相同。這並不是人類在感受到實在的喜悅時能勾勒出的弧度,哪怕將之歸於貴族禮儀,其中也欠缺了某種能被完全稱之為人的要素。
「和我說說吧,」太宰坐下來,也不在意她始終站在陽光下的姿態,「我對你們的事很感興趣,你們都是從小就在童磨的教中長大的嗎?」
他看向遠處嬉笑著的女孩子們,顯然意有所指。
「不——不是的,」她勉強回答道,意識到了自己防備的姿態過於明顯,於是小心地在完全沐浴在陽光下的最底層臺階上坐下,「我是半年前來到這裡的,紗織是最早到的,大約七八個月之前。」
確實,這些花朵般的女孩子都是最近才找到這裡的,有些是由於實在無法生活下去,有些是跟隨家裡人一起到的。但是教祖的侍女只能由純潔無瑕的少女擔任,且大家都以侍奉教祖為榮,所以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在這裡工作。
「真是辛苦啊,年輕的女孩子到這裡來是為了尋求庇護嗎?那為什麼沒有從之前留下來的人們呢?」
「因為教祖是普度眾生的神子,他能將人們引向極樂,」女孩說道,「過去的人們獲得了幸福,有的已經離開了,也有少數留下來侍奉教祖的。」
「這麼說來,童磨君真是個好人。」太宰眯起眼睛,臉上卻沒有笑意。
女孩本應反駁說不能直呼教祖的名字,或者不能用形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