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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隨便做一做就能做到的事倒也罷了,問題是,這個要務可不簡單。
「你就別多問了,」晏滄擺擺手打發他,「到時候我若能辦成,你自然就知道。」
沒想到曾經那個戰無不勝,讓他企及不已的父親,終究也是老了……
他在心裡感慨一聲,抓住馬韁,低頭。
「地方是……」
嚯。
他望著地形圖紙,不禁詫異。
「這才一年……這兩人跑得也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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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山間蟬鳴不斷,曲挽香躺在竹林小亭裡乘涼,她難得在一個地方待上這麼久,春天來時晏錚隨手給了她一隻雞崽叫她養著,省得她沒事做,如今那隻雞崽被她養得快要能下蛋了。
她打了個呵欠,雞崽在她旁邊動了動,她揪了把雞崽的羽毛喃喃道:「別動,小心晏郎回來把你宰了下鍋。」
「噗嗤」
雞崽還沒叫喚,旁邊響起一道笑聲。清越的,不像是晏錚的。
「誰?」她起身望向竹林。
「別慌別慌,是我啦。」
嘎吱嘎吱的腳步聲靠近,年輕男人扒開草叢,狼狽顯身。
他顯然是在地勢嚴峻的山路里摔過跤,上好的衣料印了幾撮泥濘,若不是曲挽香認得他的臉,恐怕要以為是哪個山下村落的村民。
「十八……郎君?」她微訝歪頭道:「你怎麼在這兒?你迷路了?」
誰會迷路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
晏滄不禁苦笑:「小娘子,好久不見。不過我不是迷路,是來找你們的。」
他渾身是泥,實在不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模樣,好在旁邊有條小溪,曲挽香把他帶過去,還拿了自己的帕子讓他擦衣服。
「一年不見,你還是沒變。」晏滄就著濕帕子一邊擦衣服一邊嘆氣:「這麼個破山,我以為定能瞧見你也邋遢一回,結果……」
結果,她還是那麼衣香鬢影、光彩照人,和自己壓根兒就不像身處在同一個地方。
「是十八郎君該多練練體能。」曲挽香如此建議道。
她想起晏錚回來時也要走山路,可她從未見過他像晏滄這樣弄得滿身泥濘,甚至,衣角都不會髒一下。
「得了,我和你是說不通的。」晏滄哼了聲,那白帕子也算髒了個徹底,肯定沒法還她了,「這帕子我洗乾淨了再……」
「不必,你拿著吧。」
「誒?」晏滄一驚,不自在道:「但,這不是你的私物嗎,我怎麼能拿你個姑娘家的……」
「這是晏郎給我的,一模一樣的還有好多。」
「…那我還是扔了吧。」
衣服可算擦了個乾淨,二人本來話也不多,晏滄想起自己來這兒的正事,咳咳兩聲道:「那個什麼,我還沒問你,你們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這種地方?」曲挽香不解,又點頭:「的確,這裡是熱了些。」
這何止是熱,要不是自己人脈發達,這破地方鬼才找得到。
「你們就一直在這兒?」
「春天的時候到了這兒,差不多也快走了。」
晏錚並不喜歡平淡無奇,只是重複做事的日子,正巧她也是。
這一年他帶她去過好多地方,看過好多她從未見過的事物。如今會停留在這裡,是因為晏錚偶然在山下與自己的昔日恩師重逢。
那位恩師據說曾經也是晏家的家僕,後來年歲大了,自請離開晏家,雲遊天下。
晏錚冷情到對自己的父親都不怎麼在乎,但對這位恩師卻多有尊敬。他今日不在就是提了酒去和他道別,明日就要和曲挽香離開這裡。
晏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