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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山見岑輕衣已經兩步上去扶起柳夫人,不欲廢話,直言道:「你是在何時發現你夫君失蹤的?」
柳老夫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眼神呆滯空虛,不住地重複著自己命苦。
沈千山抿唇,沉聲道:「柳金氏,你聽好了,若你能現在告訴我們,那你夫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或許是「一線生機」讓她抓住了一絲希望,柳老夫人呆板的眼珠緩緩地動了動,隨後抽了口氣,嘴唇劇烈地顫抖起來。
好半晌,她蠕動著嘴唇,開口道:「是……是昨夜。昨日我夫君去了別山,本來該太陽落山前就回來的,但是他一整夜都沒回來……」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忽然瞪得像要脫出眶來,驚惶地抓住岑輕衣,雞爪一樣的手指掐住岑輕衣的肉:「仙長,不是說你們抓住了一個女鬼麼?為什麼她還回來找我們?!為什麼!」
岑輕衣被她尖尖的指甲掐住一塊肉,「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她忍下痛,安撫道:「沒有鬼,鬼都是話本里杜撰出來的。害你孩子的那隻妖的確被我們捉住了。或許你夫君不過是在別山迷了路,或者是崴了腳下不來。你別慌,官府不是已經派人去找了麼?」
柳老夫人卻好像只聽到她說「迷路」這兩個字,神經緊張地重複道:「迷路……迷路……他不會迷路的……我們以前就住在別山,他怎麼會迷路……不會的……不可能……一定是女鬼,是女鬼……」
沈千山目光如電,落在柳老夫人身上,打斷她道:「他去別山幹什麼?你緣何堅持有女鬼?莫非你們曾經對哪個姑娘做過什麼虧心事?」
冷冷的目光落在柳老夫人的身上,凌厲得就像能看穿一切。
柳老夫人被他嚇得一顫,頓時腿抖如篩糠,聲音都有些扭曲尖細了:「不……不是!戲文裡唱的那都是女鬼啊!仙長!如果不是女鬼,什麼東西會吸乾我兒子?」
沈千山冷冰冰地接著問道:「那你丈夫去別山幹什麼?」
柳老夫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好半晌,她低下頭才說:「我們也是聽傳說說別山上有人參果,如果找到了,老婦人吃了也是能生兒子的……我,我們老兩口什麼都沒了,我們就想再要個兒子……」
沈千山冰冷地盯著她,她卻低著頭哀哀地哭泣起來,顯然不能再問出些什麼了。
岑輕衣覺得沈千山這麼問的語氣相當冷漠,看到柳老夫人哭成這樣,有些不忍,開口道:「算了,沈師兄……我們還是先去別山看看吧。」
沈千山收回目光,手指凌空在柳老夫人頭頂上畫了幾筆,又拿出一張符紙給她,道:「你今天就呆在柳宅,哪裡也不要去。」
說罷,他叫上岑輕衣,大步走向別山:「走。」
「啊?哦……來了!」岑輕衣匆匆將柳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著,安撫兩句道,「你別擔心,我們定會幫你找回柳老爺的,你要拿好這個符紙,千萬別丟了。」說罷,她兩步作三步跑了上去,追上沈千山的腳步。
上次來到別山時,雖然遇到不明黑影,但尚且還有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
然而此時,他們還未到別山腳下,就已經遠遠看到一層若隱若現的黑霧籠罩在整個別山的上空,隱隱翻滾著不詳的紅光。
那是常人不能看見的邪氣,而這邪氣,竟然與他們當初在金縷樓下甬道中所見的如出一轍。
官府中吏人見到岑輕衣二人到來,忙迎上前去道:「二位仙長,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
岑輕衣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吏人眼下青黑,黑氣隱隱地縈繞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灰濛濛的。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聲音有些飄飄忽忽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人根本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