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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男人被她一鞭子抽到臉上,頓時見了血,疼得「嗷」地一聲殺豬一般地驚叫起來,後退道:「你……你給我等著!」
岑輕衣壓眉揚鞭道:「不夠疼是麼?」
肥胖男人又狠毒又畏懼地瞪了她一眼,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岑輕衣憤憤地朝著他們逃走的方向抽了一鞭子,接著緩和神色,轉身半蹲下來,從儲物袋裡掏出藥,捉住小女孩的手,給她細細地療了傷,放軟聲音道:「小姑娘,你爹孃呢?」
小女孩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岑輕衣揉揉她的頭,柔聲道:「別怕,壞人都被打跑了。告訴姐姐,姐姐送你回家。」
小女孩卻突然緊緊地拽住她的衣服,顫抖著聲音道:「別……別送寧寧回去……寧寧沒有家了……娘不說話了,爹不見了,奶奶就把寧寧賣了……他們說,十歲的哥哥就是要埋我這麼大的媳婦……姐姐,寧寧不想當媳婦,寧寧的第九碗長壽麵還沒吃呢,寧寧想吃孃的面……」
寧寧細細地哭了起來,岑輕衣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寧寧應該八九歲的年紀,娘已經去世,爹不知所蹤。不知道為什麼,她被奶奶賣給那男人,給他早夭的兒子當結冥婚的媳婦。而這媳婦,是要被直接活生生埋掉的!
難怪她不要回家,她已經孤身一人,哪裡還有家呢?
岑輕衣攥緊鞭子,只恨自己剛才出手不夠重。
寧寧見狀,害怕地縮著腦袋,悄悄收回手。
岑輕衣感覺到她的畏懼,快速將臉上的表情壓了下去,揉揉她的頭髮,輕聲道:「好,我不帶你回家,那我帶你去姐姐哪裡洗洗臉,吃點東西,好麼?」
寧寧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岑輕衣避開她手指上的傷,握住她的手,往落腳處走去。
肥胖男人被岑輕衣打得落荒而逃,像只落水炸毛的狗一樣回到宅中處理了傷口,氣憤地一抬手將熱茶掃到地上。
端茶的小丫鬟被蹦起來的碎片劃傷了臉,卻什麼也不敢說,嚇得直接跪在碎片上,求饒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肥胖男人道:「滾下去,礙眼的東西!來人!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找我洪家的晦氣!」
那丫鬟唯唯諾諾,站起來時雙腿顫抖。肥胖男人嫌她囉嗦,出氣似地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囉囉嗦嗦幹什麼?還不快滾!」
小丫鬟捂著小腹,白著臉一瘸一拐地急忙退出。
肥胖男人仍不解氣,踹了一腳地上的碎片,在屋子中走來走去。
管家踮著腳尖繞過地上的血,低身在他耳邊說到:「老爺息怒,剛剛黃大人派人來傳話,請您到府上一敘,說是要談談上次那批貨。」
他一聽,臉上瞬間換了表情,整理衣袍,就往黃州長那裡走去。
黃州長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堂上喝茶,一見肥胖男人,忙放下茶盞,慈祥的臉上露出一些擔憂:「賢弟,你這臉怎麼了?」
洪賈人道:「叫一個小丫頭片子弄的,還攪了我兒的姻緣。叫我逮住,非得把她千刀萬剮不可!」
黃州長附和道:「那可是得好好教訓一番。」
寒暄幾句,黃州長問:「賢弟,上次的那批貨……?」
洪賈人道:「大人放心,已經兩兩摻半運到京城了。我辦事您還不放心麼?」
黃州長道:「放心,放心。你是我妻弟,就是我家的人。不然這事我哪能讓你來做?」
兩人對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
待事情談妥,黃州長領著洪賈人就要從小道離開。二人說說笑笑,洪賈人一抬眼,卻正好看見不遠處走過的岑輕衣和寧寧,他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黃州長見他不對,問:「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