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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百思不得其解，哪裡聽得進去課。
課上，徐亦眼睛不眨地盯著這位老教授，見他一臉嚴肅，長串公式信手拈來，時不時點人回答問題，調侃的語氣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身子骨硬朗，不像出了什麼事。
&ldo;這個問題很簡單，是你們化工設計裡學的內容，請個同學來回答。&rdo;
董教授喊道：&ldo;徐亦。&rdo;
徐亦：&ldo;？&rdo;
&ldo;什麼是一次條件。&rdo;
還沒複習到這兒呢，周圍楊文數等人紛紛低下頭，群裡求助。
這個月二十幾號，考的就是化工設計。不巧這門課，已經結課了，徐亦沒學過。
徐亦站了起來，老老實實地說：&ldo;老師，我不知道。&rdo;
旁邊楊文數把手機放到徐亦桌上，一個叫學海無涯的給出了完整答覆。
徐亦還沒看清。
董教授：&ldo;那你站十分鐘。&rdo;
十分鐘後，課下，董教授走了。
&ldo;你也太坦蕩了，&rdo;楊文數服了他了，&ldo;我把你拉進複習群，裡面學長學姐多學霸。&rdo;
徐亦的網名就叫徐亦，取得簡單粗暴。
徐亦細看了&l;一次條件&r;的解釋，準備背會了去找董教授一趟。
奇怪，對方突然翻臉，難道是因為自己。
付能回頭安慰道：&ldo;沒事，董教授不會生氣，每次看學生回答不上來，他看似不高興，其實心裡挺高興的。&rdo;
接下來兩節課是個嚴謹的女老師，中間休息十分鐘，徐亦終於背完了一次條件的全部內容，趁著下課直接董教授的辦公室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不高興的咆哮聲。
&ldo;說了不賣就是不賣，還堵在這兒做什麼！出去，以後別來找我，更別到學校晃，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rdo;
嘭地兩聲，門開了又關上。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灰溜溜地被趕了出來，臉色都很狼狽。
徐亦站在另一頭，等他們下了樓，沒多久，法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ldo;他態度很堅決，羅工也問不出原因。&rdo;
羅佳睿工程師，就是那位高薪挖角過來的博士，他接過電話，語氣倒是傲得很。
&ldo;導師說，不是錢的問題，也跟公司有沒有誠意沒關係。他還是打算按流程來，三個月後簽合同。問題不在我們這兒，會不會是boss你的原因？&rdo;
徐亦皺著眉掛了電話，停了好一會，這才笑著敲開了董教授的門，喘著氣，還作勢擦了把額頭。
&ldo;董老師好，我是徐亦。您剛才問我一次條件的問題，我現在知道了。&rdo;
董忠磷正在泡茶，回頭看他：&ldo;特地跑來說啊，好，你說。&rdo;
&ldo;一次條件是指，在工藝專業人員完成工藝流程設計圖和裝置平立面佈置圖後，其他非工藝專業設計人員提供該專業設計需要的基本條件。&rdo;
&ldo;用自己的話簡單說說。&rdo;
徐亦：&ldo;……&rdo;
&ldo;二次條件呢？&rdo;
徐亦說：&ldo;還沒預習到這裡。&rdo;
&ldo;化工設計這門課，很快就要考試了，你剛轉進來，只要肯努力，沒問題的。&rdo;董忠磷拍了拍他的肩，把他送了出去。
門一關，董教授搖了搖頭：&ldo;沒基礎，是個麻煩。&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