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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下的可能。
不知坐了多久,慢慢站起,卻覺得腳下痠麻,袁朗晃了幾晃,用手撐了一下桌子才站穩。遠處還有駝鈴聲傳來,已經隱隱約約聽不清楚了,走遠了,只剩下偶爾風聲吹過陶壎,嗚嗚咽咽,纏纏綿綿,讓人斷腸。袁朗聽了一陣,身體靠著桌角下滑,慢慢蹲下,用手摸索粗糙的地面,指尖觸到一塊碎裂的瓷片,他撿起來放到手心,繼續摸索,又摸到一塊……,一片一片的碎瓷被捧到手心,等到他用手把屋裡每一寸地都摸了一遍之後,終於確定地上再沒有一塊瓷片,終於慢慢站起身,從袖袋摸出一塊手帕,鋪在桌上,把瓷片放到手帕上,慢慢包起來,拿在手中,然後轉身走出房間,看著矇矇亮的天際,目光暗沉的猶如黎明前的黑暗,深不見底。背在身後的手中捏著一團沾滿了星星點點鮮紅的白色手帕包,瑩白如玉的手指上,一條條細小的傷痕,有的已經不再出血,有的還隱隱滲出血跡。
西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呂天從裡面出來,看到站在院中的袁朗也不驚訝,只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際:“太陽要出來了!”
“是,通知大家,太陽出來就走!”袁朗把手帕包塞進袖袋,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王爺!”呂天抬高聲音說:“我讓人跟著高城,必要的時候……軟禁!”
袁朗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片刻說:“吳哲,我知道你是為我,但是高城……不必管了!讓兄弟們回來吧!謝謝你!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作者有話要說:
等了這麼久,才讓兩人的嘴唇貼一貼,嗯嗯,高侯爺表示很不滿啊!
關於《給我》一文留郵箱的親,我應該都傳送了,還有哪位沒收到,在這邊留郵箱是一樣的。
還有,為了感謝…袁…妙不可言…罈子裡的親,今天在罈子裡放了一個《四季歌》的小番外,有空可以去看!
這邊也會放,不過要等到積攢多了再說。
第28章 (八)
高城出門果然沒有再向西去,而是向來時的路狂奔,袁朗,袁朗,袁朗……高城跑了許久,終於筋疲力盡的衝進一片胡楊林,背靠著一棵即將枯死的大樹慢慢滑落,眼前晃來晃去還都是袁朗的臉,高城憤恨的用力敲擊地面,自己一生中只動過這麼一次心,是個男人也就罷了,畢竟睿朝風氣開化,朝中多有養男妾之人,男男相戀並無大礙;是個工於心計的篡位者也就罷了,畢竟他高城對睿朝也沒安多少好心,對帝位也有幾分虎視眈眈;可是這個男人是個引賊入室的賣國賊,他間接害死了他的兵,那麼多年輕計程車兵,這讓他心裡的痛苦猶如潮水一樣席捲而來,那些在雲州城牆上一個個倒下的年輕士兵,一張張年輕的被血肉模糊的臉,讓高城無法接受袁朗這樣的做法。
慢慢蜷起身體,心裡就沒那麼痛了,高城收攏雙膝,懷裡一個東西硌了他一下,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支羊脂白玉髮簪,這是袁朗在雲州城外給他的,他細細打量這髮簪,簪頭是一朵小小的芙蓉花,花蒂背後是一個小的幾乎看不到的陽刻“袁”,高城怔怔的發愣,這不只是一支髮簪,應該還是一個印記,這個“袁”字上沾染了少許紅色,應該是硃砂,這是……袁朗的信物?
高城忽然惱怒起來,他把這個給他是什麼意思?信物?他發狠的把那簪子扔向樹林遠處,氣呼呼的喘了一陣氣,忽然轉身在枯黑的樹幹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直到手指節血紅一片,才把頭抵在樹上低低的哀嚎一聲,猶如受傷的幼獸一般。
過了好久,高城直起身,慢慢走向樹林深處,低頭尋找,這地方灌叢很多,高城一點一點撥開灌叢,也顧不得手疼,找了好半天,忽然目光定住,如此多的灌叢,那白玉簪偏偏沒扔到灌叢中,卻掉在地上,落在一小塊石頭上,斷成兩節。
高城就像被抽去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