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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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這條街。從前那裡有家紡織廠。”
“我不懂,”瑪麗·聖雅克說。
“那是個失修的地區,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官員回答。“舊的紡織廠在那裡。不太幸運的人……和其他人的避難所。開車!”他命令。
他們開車走了。
08
咯吱一聲。在房間外邊。短短的一聲,但迴音清脆可聞,漸漸消失在遠處。伯恩睜開眼睛。
是樓梯口。房間外面骯髒的過道上的樓梯口。有人從樓梯上來又站住了,注意到了他軀體的重量把翹曲、斷裂的木板壓出來的聲音。一個住在斯德普得克大街公寓裡的普通房客是不會有這種顧慮的。
寂靜。
咯吱。現在近了些。危險來了。時間最重要。快些隱蔽。賈森翻身下床,抓起枕邊的槍,衝到門邊,貼著牆壁彎下身來。腳步聲,一個人的腳步聲,跑著過來,已不再顧慮腳下的聲響,只想快些到達他要到的地方。伯恩毫不懷疑這是怎麼回事;他的估計沒錯。
門給撞開了。他把它猛撞回去,把全身重量壓在門扇上,將闖入的人夾在門框上,然後湊著門縫用拳頭朝這人的腹部、胸部及臂部一陣猛擊。他把門拉開,用右腳尖猛踢尋人的喉部,然後伸下左手,抓住淺金黃頭髮猛然把他的身軀拉進屋內。那人的手軟軟地垂著,槍落在地板上。一支帶有消音器的長筒手槍。
賈森關上門,聽聽樓道上有沒有聲音。沒有。他低下頭來看那失去知覺的人。小偷?殺手?他是什麼人?
警察?是不是公寓經理決心不顧斯德普得克大街的規矩,想抓他去領賞?伯恩把闖入者翻轉身來,從他身上掏出一個錢夾。第二天性/(這四個字原書就是這樣的,我也看不懂。)要他把錢取走,雖然明知這樣做有點可笑,因為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小筆財富。他看著那些信用卡和駕駛證。他微笑了,但不久笑容消失了。沒有什麼可高興的,這些證件上的名字各不相同。駕駛證的名字同哪一個也對不上。這昏迷不醒的人不是警察。
他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來刺殺斯德普得克大街的一個受傷的人。有人僱他來的。誰?誰有可能知道他在這裡?
那女人?他在看著一排整潔的房子尋找37號的時候有沒有提到斯德普得克大街?不,不會是她;他可能說了些什麼,但她不可能理解。而且,如果她告發了,就不會有刺客來他的房間,相反,這座破舊的公寓早被警察包圍了。
伯恩忽然想起了在桌旁流著汗的在胖子。那個人,擦著嘟得老高的嘴唇上的汗水,說到一頭微不足道的山頭的勇氣——倖存下來的那一頭。這是不是他賴以倖免的技巧的例證?他知不知道斯德普得克大街?他是不是注意到網頁就使他喪膽的那們老闆的習慣?他有沒有來過這間骯髒的公寓?遞送一個信封到這裡?
賈森用手按住前額,合上眼睛。為什麼我想不起來?這雲霧何日才得消散,會有明朗的一天?
不要折磨你自己……
伯恩睜開眼睛,注視著這淺黃頭髮的人。在那一瞬間,他幾乎大笑起來;他得到了一張離開蘇黎世的出境證件,可他不但沒有認出它來,反而在浪費時間折磨自己。他把錢夾放入口袋,插在尚福的皮夾後面,撿起手槍插到褲帶裡,然後再把昏迷的人拖到床邊。
一分鐘後這人已綁在塌下去的床墊上,嘴裡塞著一條撕下來的被單。他要在這裡繼續留幾個小時,而幾小時後賈森早已離開蘇黎世。這是流汗的在胖子的一點心意。
他是和衣而睡的,除了大衣沒有東西可收拾或攜帶。他穿上大衣,試了試腿。剛才忘記了這事兒,他想。在前幾分鐘的緊張中,他沒有感覺到痛。痛還是痛的,跛也還是跛,但兩者都沒有使他動彈不得。肩膀的情況卻沒有那麼好。麻痺在漸漸擴散。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