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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志華開始有點張口結舌了：&ldo;這……這我哪兒記得那麼清楚。&rdo;

李原說：&ldo;那您說說看，何曉說的，您就一定會信嗎?&rdo;

靳志華說：&ldo;那當然，那孩子那麼老實，不會說瞎話的，再說，她編這瞎話騙我們對她有什麼好處。&rdo;

李原冷笑一聲：&ldo;她撒這種謊當然對她本人沒有什麼好處，但您說這種話可是對自己大有好處的。&rdo;

靳志華一愣，旋即臉色變得青紫：&ldo;你什麼意思?&rdo;

李原說：&ldo;據我們所知，何曉和靳志英之間只是工作關係，何曉和靳志英沒有什麼私人的交情，也從來不互相介入對方的私生活。如果這種情況屬實的話，首先，何曉就不可能知道靳志英和丁國樹之間借錢的事，其次，何曉和你們應該根本就沒什麼交情，也就不可能跟你們說這樣的話。&rdo;

靳志華給噎得說不出話來，欒永民把話頭接過去：&ldo;李警官，我不知道您說的何曉跟靳志英之間沒有私交這種話是從哪兒聽來的。我可以這麼跟你說，何曉和靳志英平時私底下關係也不錯，有時候就跟母女倆差不多，有時候，我們來……&rdo;

李原壓根就沒容他囉嗦下去：&ldo;哦，這種事，我們必須先找何曉確認一下，才能相信。&rdo;

他根本就沒打算告訴這兩口子，何曉和靳志英沒什麼私交這種話，就是何曉自己說的。

第5章 2011年11月8日

早上，許鶯和聶勇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李原在電腦前面上網。他倆湊過去看了一眼，李原正在瀏覽恆盛公司的網頁，那上面除了公司業務之類的基本情況之外，包括韋浩東、靳志英等幾個老總的簡介也赫然在列。

許鶯問：&ldo;老李，咱們今天是不是再找何曉問問話去?&rdo;

李原搖搖頭：&ldo;沒必要聽風就是雨，我忽然想起前兩天問話的時候有個疏漏，今天把它想補上。&rdo;

許鶯問：&ldo;什麼疏漏?&rdo;

李原笑笑：&ldo;路上說。&rdo;

車開出了市局大院，李原才在車上慢慢地開了腔：&ldo;老廖他們透過民政局瞭解到，嚴德玉和耿翠霞並沒有領結婚證。&rdo;

許鶯坐在前面想了想，回過頭說：&ldo;那也就是說，嚴德玉死了，耿翠霞什麼也得不到。&rdo;

李原點點頭：&ldo;現在實際上能夠獲利的是嚴景梅和嚴景松那姐倆，從這一點上來說，那姐倆的嫌疑其實比耿翠霞要大得多。&rdo;

許鶯若有所思：&ldo;那咱們今天是要會會這姐倆嗎?&rdo;

李原點點頭：&ldo;上次問話的時候，讓這姐倆坐在一起，今天我想一個一個地問。&rdo;

聶勇開著車，忽然冒出一句：&ldo;老李，咱們這兩天一會兒嚴家，一會兒靳家，一會兒又老朱家的，是不是有點太沒準頭了。&rdo;

李原說：&ldo;有點，不過你們不覺得這三家都挺有意思的嗎?&rdo;

聶勇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嘴裡開始含糊起來：&ldo;有意思……&rdo;

許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ldo;老李，就算你覺得這三家有問題，咱們也得先去追查毒鼠強的來源吧。&rdo;

李原搖搖頭：&ldo;不用，這事兒老廖和老曾在辦，用不著咱們，咱們現在首先得搞清楚為什麼是這三家人出了事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