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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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於內外動機的絕對自由”。這裡根本不是要取消這一點,我反而是要人們回憶這一點。事實上,意志只是作為自在之物才能有真正的自由,而自由亦即獨立於根據律之外。'至於'意志的現象,它的基本的形式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根據律,都是必然性手心裡的東西,那是沒有這種自由的。可是還有這麼唯一的一個情況,直接在現象中也能看出這種自由,那就是這樣一個情況:這自由在給那顯現著的東西辦最後結束時,因為這時那單純的現象,就它是原因鎖鏈中的一環說,亦即就它是被賦予生命的身體說,仍然還在只充滿現象的時間中繼續存在著,所以那以這現象自顯的意志,由於它否定這現象透露出來的東西,就和這現象處於矛盾的地位了。譬如性器官,作為性衝動具體可見的表現,儘管還是在那裡並且還是健全的,可是已沒有,在內心裡已沒有性的滿足的要求了,這就是剛才講的那種'矛盾'情況。'同樣,'整個的身體也只是生命意志的具體表現,然而迎合這一意志的那些動機已不再起作用了;是的,現在卻要歡迎並渴望這軀殼的解體,個體的了結,因而對於自然的意志的最大障礙也是受歡迎的了。這一現實的矛盾是由於不知有任何必然性的意志自身,自由地直接侵入意志現象的必然性而產生的。我們一面主張意志有按性格所容許的程度而被動機決定的必然性,一面主張有徹底取消意志的可能性,從而一切動機都失去了作用;那麼,這兩種主張的矛盾就只是這一現實的矛盾在哲學的反省思維中的重複罷了。但是這裡卻有統一這些矛盾的鑰匙在,即是說性格得以擺脫動機的支配力的那種情況不是直接從意志,而是從一個改變過了的認識方式出發的。也就是說,如果'人的'“認識”還是侷限於個體化原理,乾脆眼從根據律的認識,而不是其他的認識,那麼動機的巨大力量就還是不可抗的,但是,假使個體化原理被看穿了,那些理念,亦即自在之物的本質作為一切事物中的同一意志,又直接被認識了,而從這認識又產生了欲求的普遍'可用'的清靜劑,那麼個別動機就失去效力了,因為和動機相呼應的認識方式已彼完全不同的又一認識方式所遮沒而引退了。因此,性格固然永遠不能有區域性的變更,而必須以一種自然規律的守恆性個別地執行意志'的所欲',而性格整個地又是這意志的顯現。然而正是這個“整個”,這性格自身,又可以由於上述認識的改變而完全被取消。這種性格的取消,如前已引證過的,就是阿斯穆斯對之驚異而稱之為羅馬正教的,超絕的轉變的東西。這也正是在基督教教會里很恰當的被稱為再生的東西,而這所由產生的認識也就是那被稱為“天惠之功”的東西。——正是由於這裡所談的不是性格的一種改變,而是整個兒的被取消,所以儘管那些性格在被取消之前——'現在,'取消性格已生效——是那麼不同,但在既被取消之後就在行為方式上表現出很大的相似性,雖然各按其概念和信條不同,各自說的話還是很不相同的。
在這種意義上說,關於意志自由即這一古老的,常被反駁又常被堅持的哲理也就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了,而教會里關於天惠之功和再生的信條也不是沒有意思和意義的了。我們現在不過是出乎意料的看到'這種哲理和教義'兩者的符合一致,並且此後我們也就能理解那卓越的馬勒布朗希是在什麼意義上'才'能夠說“自由是一個神秘”了,'其實'他也說得對。原來基督教的神秘主義者所謂的天惠之功和再生在我們看來只是意志自由唯一直接的表現。
只有意志獲得它本質自身的認識,又由這認識獲得一種清靜劑而恰是由此擺脫了動機的效力,才會出現意志的自由。'至於'動機則在另一種認識方式的領域內,這認識方式的客體就只是些現象而已。——所以自行表出自由的可能性是人類最大的優點,動物永遠不可能有這種優點;因為理性的思考力不為眼前印象所侷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