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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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時而要扮演這一角,時而要扮演那一角。因此,完全準確的音樂就是要設想也不可能,更不要說製成樂譜了。由於這一緣故,任何可能的音樂都和絕對的純潔性有距離,而只能把不諧音分配到一切音上,也就是以離開音差的純潔性的變音來掩藏它本質上存在著的不諧音。關於這些,人們可參閱席拉特尼的《聲學》第三十節和他的《音響學概論》第12頁。
我還可以就音樂被體會的方式再談幾點,譬如說音樂僅僅只在時間中,透過時間,完全除開了空間,也沒有因果知識的干擾,亦即沒有悟性干擾而被體會的;因為這些音作為效果說,無需我們象在直觀中一樣要追溯其原因就已產生了美感的印象。——然而我不想再把這一討論延長下去,因為我在這第三篇裡對於有些問題也許已經是過於詳盡了,或是過於把自己糾纏在個別事物上了。可是我的目的使我不能不這樣做。人們也更不會責備我這樣做,如果他在具體地想到藝術不常為人充分認識到的重要性和高度的價值時,是在推敲著'下面這一觀點':如果按照我們的見解,這整個可見的世界就只是意志的客體化,只是意志的一面鏡子,是在隨伴著意志以達到它的自我認識;並且如我們不久就會看到的,也是在隨伴著意志以達到解脫的可能性;同時,又如果作為表象的這世界,要是人們把它和欲求分開,孤立地加以考察,僅僅只讓它來佔領'全部'意識,就是人生中最令人愉快和唯一純潔無罪的一面;——那麼,我們都要把藝術看作這一切東西的上升、加強和更完美的發展;因為藝術所完成的在本質上也就是這可見的世界自身所完成的,不過更集中、更完備、而具有預定的目的和深刻的用心罷了。因此,在不折不扣的意義上說,藝術可以稱為人生的花朵。如果作為表象的整個世界只是意志的可見性,那麼,藝術就是這種可見性的明朗化,是更純潔地顯出事物,使事物更便於概覽的照相機;是《漢姆勒特》'一劇中'的戲中戲,舞臺上的舞臺。
從一切美得來的享受,藝術所提供的安慰,使藝術家忘懷人生勞苦的那種熱情——使天才不同於別人的這一優點,對於天才隨意識明瞭的程度而相應加強了的痛苦,對於他在一個異己的世代中遭遇到的寂寞孤獨是唯一的補償——,這一切,如下文就會給我們指出的,都是由於生命的自在本身,意志,生存自身就是不息的痛苦,一面可哀,一面又可怕,然而,如果這一切只是作為表象,在純粹直觀之下或是由藝術複製出來,脫離了痛苦,則又給我們演出一出富有意味的戲劇。世界的這一面,可以純粹地認識的一面,以及這一面在任何一種藝術中的複製,乃是藝術家本分內的園地。觀看意志客體化這幕戲劇的演出把藝術家吸引住了,他逗留在這演出之前不知疲倦地觀察這個演出,不知疲勞地以藝術反映這個演出。同時他還負擔這個劇本演出的工本費,即是說他自己就是那把自己客體化而常住於苦難中的意志。對於世界的本質那種純粹的、真正的、深刻的認識,在他看來,現在已成為目的自身了:他停留在這認識上不前進了。因此,這認識對於他,不象在下一篇裡,在那些已達到清心寡慾'境界'的聖者們那裡所看到的一樣,不是意志的清靜劑,不是把他永遠解脫了,而只是在某些瞬間把他從生活中解脫一會兒。所以這認識不是使他能夠脫離生命的道路,而只是生命中一時的安慰,直到他那由於欣賞而加強了的精力已疲於這出戏又回到嚴肅為止。人們可以把拉菲爾畫的《神聖的棲利亞》看作這一轉變的象徵。那麼,讓我們在下一篇裡也轉向嚴肅吧。
第四篇 世界作為意志再論
在達成自我認識時,生命意志的肯定和否定
在認識一經出現時,情慾就引退。
——昂克敵·杜伯隆:《鄔布涅伽研究》
第二卷第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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