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請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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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政事堂前,極目遠眺。入眼皆是一片白茫茫,金吾衛一臉肅色站在前方。兩襲紫袍並肩步下石階。
岑羲負手而行,語氣溫和,“那位新上任的內侍省副監,倒是個通透的。對南衙諸人畢恭畢敬,連帶著樞密院那些人也低調許多。”
“原正則也是宦門之後,讀過幾本書。”裴皎然唇際浮笑,“知道十常侍是何種下場,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吧。”
話落耳際,岑羲偏首睇她,“賈公閭亦和張讓有所合作。如今他既然主動示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抬首看向前方,裴皎然挑眉。誠然朝臣和內宦合作,是無法避免的存在。但原正則的野心同樣讓人警醒,他會不會留有後手。甚至說成為魏帝手中一把新的利刃。
“是不是好事,還得看來日。”裴皎然眉宇一舒,輕輕抬腳。落下的靴子在雪地裡留下個深坑,遂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有野心。我等還是要小心提防。”
沒有接裴皎然的話,岑羲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眼見即將走到門下省附近。他步伐一頓。
眼角餘光瞥見岑羲止步,裴皎然偏首,“這門下省離政事堂也不遠。雪天走起來,卻讓人覺得一路難行。”
“聽說清嘉昨日曾去拜訪過李司空?”岑羲捋了捋鬍鬚,“做父親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他也是想多為休璟考慮幾分。”
知曉這是李司空擔心自己是故意設局,又特意找來岑羲問了問情況。看樣子岑羲應當也是對崔王二人的謀劃有所察覺,否則也不會突然提及原正則。
想了想會,裴皎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互為盟友,總要多幫襯。放下這點小事,我不在意。”
言畢,裴皎然轉身離開。
裴皎然前腳剛剛跨出承天門,後腳就有內侍小跑著到岑羲跟前。
內侍拱手施禮,“岑相公留步。陛下請您移步立政殿。”
立政殿內,魏帝面色陰沉。案上擺著的是今早劍南呈上的奏報,是李休璟所寫。如他所奏,劍南軍不滿西南供軍院的態度,再加上供軍院院使對他們言語諷刺,使一眾軍士憤而殺之,將囤積在院裡的輜重哄搶一通。這些軍士在商量過後,決定分兩撥。一撥人自己押解輜重去清溪關,一撥人趕往邛崍關。偏偏不巧的是一支吐南聯軍翻越邛崍坂後,殘餘的部隊從山中出來,正好和押解的劍南軍遇上。
兩方人當即打了起來。殘餘的吐南聯軍眼見即將被殲滅,索性一把火燒了這批輜重。雖然劍南軍有積極救火,但所剩輜重根本無法支撐多久。獲知訊息的劍南節度使,並未採取任何舉措,反倒是下令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
按理說此刻劍南節度使,應該即刻上表請罪,並且開府庫馳援清溪和邛崍。但是緊閉城門,不讓人出入,就值得人懷疑。
雖然劫掠西南供軍院一事,是其手下的主意,但魏帝不得不警惕。
再者此前李敬回來後,舉告了劍南道一眾刺史,而之後裴皎然又讓劍南道自己先出錢供軍。如今劍南突然有此舉,是否是劍南節度使故意向朝廷示威?中間是不是又有吐蕃從中作梗?
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故此,岑羲一進殿。他便將自己心中顧慮一併說出。
岑羲思忖一會,沉聲道:“陛下且寬心。臣以為陛下當務之急,應當是先安撫好劍南節度使。至於劫掠供軍院的將士,念在他們也是一時情急,未曾攜輜重佔山為王,只輕罰不重罰他們。至於西南供軍院院使,雖然已死,但依舊可以以延誤軍機論罪,以儆效尤。”
聞言魏帝點了點頭,“岑侍中言之有理。但朕實在擔心神策軍……”
誰知道劍南節度使會不會和吐蕃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