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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厭思忖良久,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安慰的話,到頭來只是拍了拍韓嘯行肩頭。
謝星搖艱難應聲:「……嗯。」
在樓淵的記憶裡,她見過仙魔大戰時的場面。
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人人過得水深火熱,每一次戰爭中,都能望見數不盡的屍骨。
這是無可饒恕的罪孽,無論遭受過怎樣的苦難蹉跎,都無法將其掩蓋。
「對了。」
好一會兒,曇光小心翼翼出聲:「我們在聖域裡,見到了別的東西。」
謝星搖怔了怔:「什麼?」
跟著曇光等人一直往前,穿過沒有盡頭的縷縷白霧,謝星搖遠遠見到一把長劍。
一把用力刺向地面深處,劍身生出冷然裂痕的劍。
「這是禪華劍尊的劍。」
樓厭解釋:「當我們觸碰它時,感知到了殘存在它上面的記憶。」
向著長劍的右側望去,還有另一把斷裂的劍,一把殘缺不全的刀,幾張染血的符紙,和幾個看不出原有模樣、大半碎成齏粉的法器。
「這些是——」
曇光一頓:「是上一次回溯中,溫泊雪他們的遺物。」
天道聖域串聯因果,在這個沒有時間空間的領域裡,只要與因果有染,就會被召喚而來。
「溫泊雪」等人捨身與樓淵決一死戰,是後者忤逆天道、強行回溯時空的因。
而禪華劍尊斬殺樓淵,則是一切的起源。
謝星搖緩步往前,目光落下。
那把斷裂的劍,是「月梵」的武器。
長劍染血,劍身斷裂,有微弱的白光無聲溢開,伴隨著零碎的因果記憶。
《天途》裡寫,月梵是個心高氣傲的惡毒女配,滿心傾慕於溫泊雪,愛而不得,日漸黑化,開始暗地給他使絆子,只想見到他從雲端跌落的模樣。
她固然生性矜嬌、嬌生慣養,有那麼那麼多的小毛病,當樓淵現出真身時,在鋪天蓋地的威壓裡,卻還是毅然決然拔出了劍。
直到被貫穿心口,都未曾求饒。
那把刀的主人,不用多說,必然是「韓嘯行」。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煉狂魔,在原文裡,沒有使用過多語言描述。
一個沉默寡言、刀法雙修的天才,看上去拒人於千里之外,然而當眾人身受重傷時,是他拖著殘損的身體咬牙上前,擋下了樓淵的致命一擊。
長刀支撐起他的身體,他始終未曾躺下。
如同一座巍巍不倒的山。
那張符紙,應該屬於「溫泊雪」。
《天途》所言不虛,他性情溫吞,不擅與人交往,平日裡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實則有點兒呆,面對姑娘們的示好,不知如何回應。
無論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個完美的主人公設定,當穿越者們談起《天途》時,總會提上一句他的優柔寡斷,笑他是個隱形後宮王。
決戰的那天,心脈盡毀、七竅流血,意識到自己即將死去的剎那,似乎是溫泊雪這一生中,最有決意的時候。
看著同伴們的屍體與鮮血,他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使出了斷心訣。
還有「謝星搖」的法器。
這是個柔弱嬌氣的小姑娘,受了傷會撒嬌喊疼,要是想讓她喝下苦藥,比登天還難。
她實力不強,有點兒戀愛上頭,滿心滿眼都是俊朗無雙的溫泊雪師兄,奈何得不到回應,只能委屈巴巴黯然神傷。
可她從不是誰的附庸,韓嘯行以身體護住他們的性命,月梵失去意識躺倒在地,濃濃殺氣裡,少女哭著舉起手中法器。
她能感受到有鮮血從四肢淌下,也知道自己成了強弩之末,但她未曾退卻,咬牙以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