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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堙嗓音又沉又緩, 聲音輕得幾乎要聽不清, 他輕撫著懷裡顫抖不止的身體,甚至還有閒心偏頭吻了吻側臉,湊在耳邊低聲道:「別動。」
「再動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了。」
從耳側到脊椎骨,林琪半邊身子都麻了,只敢老老實實地癱在離諦的懷裡,身後傳來的溫度非常灼熱,燙的他幾乎都要化了。
他一動也不敢動地僵著脖頸,努力壓住聲音中的顫抖,繼續嘗試著勸道:「我真的沒騙過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千真萬確。」
片刻後,他像是忽然放棄隱瞞,不得不如實交代的樣子:「就只有一件事……我還沒和你說過。」
「說。」龍堙轉而撫摸著他的髮絲,低頭看著他的雙耳,想起變成貓耳時敏感的樣子,有些浮想聯翩。
「林琪……確實在妖界裡,只是我現在也不確定他究竟是生是死。」
見龍堙沒開口說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自己的頭髮,林琪只好硬著頭皮接著編下去:「我……我把他從魔界中救出來後,無處可去,就循著路來了妖界。他跟著我也一路逃到魔界,我就幫他開了結界。」
「但是,但是進了妖界後,我上山尋化形草,他覺得太過危險,就和我分道揚鑣了。」
清風盪過發尾,揚起髮絲拂在龍堙的臉上,他撈起一縷印在唇邊,溫柔而無奈:「崽崽,你告訴我,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我保證不會怪罪你。」
林琪用眼角餘光瞅著龍堙,心中嗤笑,他要是說了真相,龍堙不把他生吞了才怪。
「既如此,林子清千里迢迢來妖界,我也不好不去見上一見,崽崽隨我同去吧。」龍堙鬆開握在手中的一縷髮絲,目光在懷裡人的耳畔打了個轉,卻又按下了旖旎心思。
林琪心中急躁,還想再勸,一眼瞥見龍堙看似平靜的表情,那心底晦暗難言的心思波濤洶湧,緊緊閉上嘴不敢再多說。
龍堙拉起呆坐在地上的林琪,縮地成寸,不過片刻就又站在了結界處,守衛士兵齊齊屈膝行禮。
就在一天前,他才來過這裡。那時候他滿腔被挑釁的憤怒,對林琪深信不疑。
可就這短短一日光景,他對林琪的一切認知,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光是想想失去的可能,他就難抑心痛與憤怒。
林琪遠遠瞅見站在結界外井水不犯河水的離諦與林子清,一個頭要變作兩個大,半側著身子,妄圖躲在龍堙身後。
負手而立,悠然站在結界之外的離諦見結界內並排站著的兩人,壓住心中憤怒,露出個完美而深情的笑來,「林琪,又見面了。」
林琪不得不站出來,死鴨子嘴硬地辯解道:「魔君,您真的認錯人了,林琪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個妖獸而已。」
龍堙卻根本看不得兩人敘舊似的往來,急躁地打斷:「林子清是哪位?」
與離諦成犄角之勢,右前側的山坡上,跳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半大少年,一見林琪的身影,就迅速掛上喜色:「師兄!我終於找到你了!」
「師兄,我下山來尋了你一月有餘,走遍人界大半,闖了魔界,今日在妖界終於尋回你了。師兄,你還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師父他老人家很記掛你。」
林琪被這上來的一通師兄弟情深驚出一身冷汗,身後靜靜站著的龍堙存在感十足,後脖頸上激起一層小疙瘩。冷靜片刻後,他磕磕絆絆地辯解道:「林小兄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師兄,我只是一隻貓妖罷了,被你師兄所救。」
林子清原想著終於找到了師兄,只要能把他從妖界救出來,一切就都能解決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下,驚詫、不可置信、懷疑一一在他臉上閃過,他仔細在林琪身上盯了一會,篤定地大聲說道:「不可能!你就是我師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