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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絕非頭腦簡單的姑娘,一個從上午九點幹到四點半,中間分秒不停算帳,還能化解各種顧客挑釁、老闆苛刻的女人,她可不是誰都好親近的。
楚勛悠慢道:「你不記得今天忽視了我幾次?前臺人多嘈雜,我不能把信隨便擱下就走,而你對我視而不見,還撞到我!」
阮蓓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下午太忙,老闆催得急,當時沒顧得上看。撞到哪兒,你別生氣了。」
臉上的歉意和赧意純粹,不像別的人,說個對不起隱藏多層意思。
她是冷相的雙眼皮,黛眉天然濃淡,但這樣軟軟地和他說「你別生氣了」,竟然聽得楚勛莫名受用。
他頎雋身軀側過,把她的肩和胯側攬近身旁,低頭俯視:「就這樣,可記得了?」
阮蓓被他說得想起來,似乎出洗手間後撞到個人,當時感覺那人下巴抵在自己上方,但沒注意。
不由點點頭,坦誠道:「好像是的。有沒撞痛到你?」
男人衣上有一縷柏木與雪松的淡香水,淺淡卻甘澀好聞。似他本人的氣宇,也像一道貴氣凜然的雪松。
這個姿勢顯得親暱,近看到他的臉龐,面板很好,鼻樑窄而高挺。靠得近了,那英俊被放大幾分,他眼線冷薄,有一種「睥睨」的美感。
阮蓓猜他的身家估計不俗,在他們的圈子裡,會摟著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翩翩起舞,跳完又禮貌分開。且不失大雅地開些明顯並不當真的玩笑,甚至俯在臉側,溫柔紳士地做個貼面吻。
所以在他看來,這個距離也許不足掛齒。
她已報名女子文理學院當旁聽生,旁聽生沒有學籍,該繳納、該履行的一樣不落。但若學期滿透過特定的考試,以後也能拿到結業證,便可有機會面試進外貿公司,或一些外派的工作。
阮蓓學的是英語,有講到公關禮俗,她放鬆下來,只不過被他冷淡的香水味,沁得略微臉紅了。
楚勛短瞬之間捕捉,那白皙臉頰從詫異到羞赧到鎮定,像一幕逐漸展開的畫卷,展一點便多出不同景色,在他並不柔軟的心頭劃過。
聞見她唇上的香了,應該是櫻花主調。果然,也不帶香精。他的場子裡,女人濃脂艷粉,他並不陌生,可她的味道對他而言如此生疏。
楚勛:「痛。痛得我麻了。」那一瞬間的指骨僵硬。
阮蓓凝眉不安。
男人騰開距離,退一步道:「這就當真?逗你的。託我送信的人,還叮囑務必請你吃頓飯,吃完飯後信一道給。」
隨意扯個理由,氣氛鬆弛下來。哄她竟挺有趣。
說到吃飯,阮蓓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每天只吃兩頓飯。
早上她用兩杯開水墊底,房東樓下每週交2角錢可供提開水。一定要喝燙的,燙水喝下去的感覺像食物,能產生熱量,而溫涼水喝下去則像在洗胃,只會更易餓肚。
在洗腳房上班,老闆管一頓飯,一碗半乾的稀飯加兩塊醬豆腐、一挑筷的炒青菜。雖沒什麼油星,但總算一頓正餐,老闆還是厚道。送飯的阿婆因為喜歡姑娘軟和和的,每常給阮蓓多添點兒,阮蓓為了報答,也將客人的空煙盒等廢紙剩給阿婆。
另一頓她就買饅頭充飢。一星期吃七個,再就點兒鹹菜。街角有寧波阿姨賣的醃雪菜,一角錢省點兒夠吃一個星期。
再算上一些必要的電車票錢,當然,大多數能走路到達的她都靠雙腳步行。每個月精省細儉,已經很久不記得肉味了。
她想到左銓鈞,他既有錢託人請自己吃飯,想必已經順利畢業。藍埔陸校畢業後就能做正式的少尉,好像一個月能有二三十元津貼。
她眼裡鍍上亮光,問道:「信是左銓鈞的嗎?是他託你請客?」
見她說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