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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封好信,開始憂慮起等下回去後房租怎麼辦。
房東阿姨這幾天都跟刺蝟一樣剜著她。
阮蓓來申城四個月了,前兩個月正常交清房租,報名女校外語課後,空了一段時間找不到工,從上個月起便捉襟見肘。
交得起房租時,房東阿姨這樣講:「不錯的呀,女孩子呢有想法,邊做工邊讀書,不要學人家阿蝶阿曼,唏,靠年輕去賣,賺了錢名聲都丟沒!什麼人都敢領!」
等到她交不起時:「做人呢哦,要學會識時務者為俊傑。出來做工也不要那麼講究了,能賺到錢活下去才當緊,你看人阿蝶阿曼就很懂得利用,自己也是本錢,不要太死板。」
算了,她低頭看看桌面,現在有吃就先吃飽。回去再和房東拖一拖,明天一定提前支到工資。
楚勛看她遊神,以為她在思念。
男人不由得沉寞,揩起煙點燃,幽然薄霧在眉宇前方散開。
眉毛挑起稍稍弧度,眼眸黢黑。在他的氣宇中,潛留著清貴門閥的冷涼,但若舒展淺笑,卻又能恍然冰霜消融——惑過了多少人,誰敢輕易和楚二爺交鋒。
阮蓓回神,終於定睛看楚勛。她看到的他唇角是噙著淺笑弧的,深邃溫和,叫人莫名踏實。
她答道:「我在申城做工,順便上學,沒有親戚在。就自己也挺好的,若是沒交情的親戚,在不在並無區別。不相關幹的事兒不必操心,各有各的活法!」
說著把信收起。
她本是乾脆的性情,這番話說起來,更看出薄情執拗。
小董說過那句,來了不聯絡梁笙,老死不相往來。
楚勛目光捕捉,乍然望見外面馬路邊停了自己的別克轎車。一萬多塊的新版限量款,申城找不出幾輛,小董坐在座駕,落下了車窗。
還真是做事盡心,跟到這兒來了!
他尚未遞出眼神,就見幾個警察署的警員走了進來,黑制服白簷帽背著槍。逕自走到他們桌,對楚勛欠欠身,轉而對阮蓓道:「這位是阮小姐?麻煩站起來!」
阮蓓被蠻力地扯起。
兩名背槍警員不客氣地在她上下擼一遍,然後從手包裡掏出封信。
開啟,看到陸校臂章,塞進去:「就是這了!」
「我們接到上頭指令,近期有學生疑似勾連外寇,販賣重要資訊,跟我們走一趟!」
今晚週六食客多,數雙眼睛刷刷地看過來,阮蓓掙開手臂。她聽過這陣子許多議論,還聽說進去後,若不能把話說清楚,後果不堪設想。
萬萬沒想到會落到自己,她在申城連朋友都沒交幾個。
她緊張得指尖哆嗦,但並不顯出語無倫次。暗暗攥了攥氣,應道:「等一等。我是文理學院的學生,我申請辯解,這封信是朋友畢業送我的貴重紀念品,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這位先生是他的校友,他可以給我作證!」
說罷,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開,纖婀身影兩步便站到了楚勛身後。
男人端靠在座椅,冷靜無波。她手指撫在他名貴襯衣上,感覺到他肩骨硬度。他看著瘦,原是很硬朗的,這讓她心安。
指甲滲出涼意,隔著襯衣楚勛都知她語音鎮定,人卻在瑟瑟發抖。像是將他攀附為依託的蔓藤,她的茉莉淡香沁入鼻息,一種源自原始的僵硬讓他生出膩味感。
這種膩卻非真膩,乃是無所適從地熾燜。
楚勛不用抬頭看,眼前掠過下午女人咬起的紅唇,還有那濕灼熱切的空氣,撞進懷裡的柔軟。
其實這時他大可什麼也不做,事情本就是他安排,這也僅是第一步。而他莫名和她吃一頓飯,實際也不會真如何。
但他適才已決定放過這一局。他的手探到肩上,抓住女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