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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劇組工作人員氣不打一出來:「害怕你還這麼幹,晚了。」
方磚沒把工作人員的話聽在心裡,只一味地發抖,被工作人員拖出了後臺。
葉知秋笑了笑,離開了。
「宿主。」007幽幽開口。
「醒了?你剛剛去哪了?我怎麼喊你你都不回我。」葉知秋聲音帶著幾分歡快。
「宿主,唉,你做好準備吧。」007嘆息,它本想靠單方面斷了訊號,避免讓001找過來,結果001還是找到了,母系統和子系統如果間隔不超過一百米,母系統能強行連線子系統。
007被趕來的001強行喚醒了,並且被痛罵了一通。
007哀怨:「我真是為你操碎了心。」
「什麼?」葉知秋沒明白。
「你很快就懂了,唉,你快樂的日子,就剩這麼一小點了。」007用手指比了個指甲縫大小的間隙出來。
島邊停著一條船,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靜靜地立在沙灘旁,似乎在等什麼人。
007還是個初出茅廬的系統時,培訓課上的老師曾經告訴過它,一個人讀書不讀書,努力不努力,成功不成功,是能從眼睛上看出端倪的。讀書的人,努力的人,成功的人,眼睛往往黑白分明,黝黑且明亮,好像全身的神采自信都攏在了眼中,沉沉的,只瞧著便讓人心生敬意。
007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睛——直到今天。
天色已經很晚了,島邊沒有燈,葉知秋沒有007那視黑暗於無物的系統視力,作為區區人類,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立在沙灘旁的人見到葉知秋出來,沉聲道:「秋秋,過來。」
葉知秋腳步一頓,這句話雖然只有四個字,但這個語氣讓他想起一個人,他那倒黴愛人賀聞昭。
葉知秋警惕地問:「你是?」
男人吐露三個字:「賀聞昭。」
葉知秋在腦海里狂敲007:「007、007、007!!快出來快出來。你這完蛋小說裡,已經有個炮灰叫葉知秋了,難道還有個套叫賀聞昭嗎?」
007已經看透了一切:「沒有賀聞昭。」
賀聞昭問他:「要對暗號嗎?」
葉知秋:葉知秋:「我們家那隻布偶,我當年為什麼選中它?」
賀聞昭一本正經:「你沒帶夠錢,它最便宜。但你從來不肯在貓面前承認,每次貓在你的喝水杯裡洗腳,你都要對它造謠是我眼光不好,才把它這個醜貓買回家。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選擇機會,你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我帶它這個小王八蛋回家。」
賀聞昭有點生氣:「你為了給它取名叫八蛋,甚至還想讓我改姓王。」
007聽得嘆為觀止。
「宿主……」
葉知秋面無表情地對007發出警告:「閉嘴。」
賀聞昭見他不說話,怕他不相信,繼續抖:「貓罐頭很香,你也很心動,趁貓不注意用筷子偷偷沾了一點,被貓發現了,撓了你,你被它撓了很生氣,於是和貓打成一團,直到爸把你拎去打疫苗。」
「媽給貓買了自動逗貓玩具盒,貓還沒玩,你手欠,把逗貓棒的毛給揪禿了,媽問起來,你說是我……」
「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我相信你了!不要再講了!」
再講007要取笑我一輩子了!
葉知秋緊繃著的肩膀一鬆,一把撲上去,掛在賀聞昭身上:「真是你啊。你怎麼也來了?你也出車禍了?」
「沒有,」賀聞昭說:「飆車出車禍這種低階錯誤只有你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
賀聞昭把那個「犯」字說得殺伐氣錚錚,葉知秋條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