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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燃笑了笑,側過身看著窗外,快六月了。
飯吃完,逃避也沒了方法,餘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打不出句屁話來,更摸不透一臉高深莫測的盛燃心裡想的是什麼。
其實盛燃心裡也沒底,但他如果再猶豫下去,很多事情就得不到答案了。
「什麼時候出來的?」他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拋了出去。
「什麼?」餘讓以為自己理解錯了,還心存僥倖地反問他,「什麼意思啊?」
「裝傻呢,」盛燃直視著他的眼睛,「要不說說你現在是餘行還是餘讓?」
他都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餘讓倏忽抬起頭,眼尾泛紅。
盛燃原本冷漠的神情在撞上這對眼睛時忽然就瓦解了,他頓時心軟下來,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些。
「今天上午。」餘讓抽了抽鼻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一個客廳裡,有個老阿姨正扯著嗓子罵人,用方言罵的,可髒了,雖然我聽不懂……」
想來是那咄咄逼人的房東,所以符合了人格切換的既定的條件——在餘行不願意麵對的場景之下。
「這次,」盛燃出聲打斷他,「你會待多久?」
餘讓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
盛燃想問他,可以不走嗎,但這樣無禮的要求他說不出口。
「你跟餘行這幾年都過得好嗎?」
故事太長,落筆太難,多多少少深深淺淺不過一句你好不好。
然而這個問題於對方而言卻變得無比可笑。
過得好嗎?
盛燃嗤笑了一聲,右手搭在椅背,左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眼睫半垂,眸中情緒晦暗難明。
餘讓被他瞧得不自在,搓了搓手臂:「你能別用這種看吳老二的眼神看我嗎?」
或許是想到了吳老二那張滑稽的臉,盛燃不禁想笑,陳舊木箱的封條被揭開,這一刻他不是孤海里的獨行者。
「老二怎麼樣了?」餘讓問,「還有聯絡嗎?」
盛燃搖了搖頭。
「十三中後來你還回去過嗎?」
盛燃還是搖頭。
「哦。」餘讓有些受挫,「那你跟餘行,後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在一塊兒啊?」
餘讓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如果當年一直是他,他們終究會散。可是餘行不一樣,他上進、好學,他能為自己拼出一片前途,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在這座城市重逢了。
「餘讓,」盛燃將話題生硬地拽回,「這幾年你為什麼沒有再出現?」
餘讓眼皮跳了一下,卻無論如何思索不出答案。
「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他說。
「忘記了什麼?」
「不知道。」餘讓苦笑道,「也許是錯覺吧。」
「那你記得什麼?」盛燃問。
餘讓幾乎沒有停頓地回答他:「給你過生日,吹蠟燭,然後我睡了一覺,結果睡了七年。」
第42章 受挫
果然如此。
那天發生的一切他都不記得,或者說,刻意遺忘。
盛燃對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意外,畢竟今天餘讓的表現太過正常,正常得如同他們還在十三中一樣。
他忘了也好。
「這裡是哪裡?」餘讓問他。
「h市。」
餘讓若有所思:「對哦,你就是h市的人。」盛燃家有錢是比十三中校訓還人盡皆知的事情,可一個大少爺怎麼會住在這樣一所略顯寒酸的小破公寓裡?
他沒忍住好奇,也可能是心底某種奇怪的情愫作祟,餘讓故作不經意地提起:「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