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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燃,最近怎麼樣?給你微信發訊息你總也不回。」張歡這幾年做生意抽菸酗酒都來得兇,聲音都快劈叉了。
盛燃不習慣用微信,幾乎沒有開啟過。他受傷的事一直沒跟張歡講,已經給人添不少麻煩了。
「挺好的。」他強打起精神,「你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我對你一直都特別放心,」張歡問他,「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這些年祁年一直沒有放棄收集餘行的資料,因為盛燃的緣故,他跟張歡之間也認識,偶爾聯絡,後來張歡從他那兒得知了餘行的一些資訊,又轉頭告訴了盛燃。否則這茫茫人海,盛燃實在不知道該去哪找這個人。
「找到了,」盛燃避重就輕地說道,「誤會,解開了。」
「那就好。」張歡樂呵呵地吐了一口煙,「你現在回家住了嗎?」
盛燃想了想,如實回答:「沒有。」
張歡猜到了這個結果,又問:「那總見過家裡人了吧?」
沒有兩個字堵在喉嚨,跟沾了502一樣說不出口。張歡從他的沉默裡得到答案,嘆了聲氣:「等我忙完這陣就去h市找你。」
盛燃知道推脫無用,只淡淡地應了聲好。
但他不得不面對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出院後自己該何去何從。
張歡離開前幫他短租了一個小公寓,又給他留了一點錢。盛燃身無分文,他必須先想辦法養活自己。
祁年也好,張歡也罷,欠人家的都得儘快還上。
如何餬口這件事他在裡面想過無數次,成為警察的抱負早化成了泡影,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他與盛橋椿的父子關係名存實亡,就算親情永遠不會斷,他也不想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更何況,他出獄的時間盛橋椿都知曉,可他卻從沒有出現。
盛燃以為自己已經無所謂這些,可真正接受被至親拋棄的事實還是叫他鬱鬱黯然,他在某個瞬間懷疑過究竟為何而活,腐爛在泥潭裡的花,還有再重見天日的時刻嗎?
他又想到了餘行,那個可憐的少年該有多堅強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綠色圖示的右上角有顯眼的數字標識,他點進去,比張歡的資訊先跳出來的是底下一排通訊錄裡的數字「2」。
新的朋友。
祁年。
王守義十三香。
什麼鬼?他一併透過,還沒來得及琢磨這人是誰,那邊已經飛快發來了訊息。
王守義十三香:連上網了?
盛燃:4g
王守義十三香:什麼時候出院,我來接你
原來是餘行。
盛燃沒有再回復,他不是餘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一週終於捱了過去,週六一大早,盛燃辦理好出院手續。
外頭陰沉沉的,好歹是沒再下雨了。
從這裡回住所十幾公里,打個車走吧。饒是傷口再不嚴重,那也是扎紮實實捅進肚子裡的,盛燃光走到醫院門口就出了一身汗,口罩悶著十分難受。
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開始在口袋裡震個沒完,陌生的座機,接通後聽出來是那天給他做筆錄的實習警察,後面為他傷情鑑定的事又跑過兩回。
來意很簡單,孟軍的老婆來了,想見他,私下調解。
盛燃本能地排斥,他實在不想再見到那一家人。
「讓我先回家休息吧。」盛燃扯開口罩透了口氣,「要不,加個微信?」
好友列表裡又多了一個人,一身正氣的小民警一枚!
盛燃運氣還行,剛走到馬路邊就逮到了一輛剛卸下乘客的計程車,他捂著小腹小心翼翼地鑽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