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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傷我的人是他嗎?」盛燃忽然就明白了,哪是什麼深夜的搶劫或偶遇,分明是一出處心積慮的以命償命。
「是他。」葉時見言簡意賅道。
盛燃:「餘行怎麼樣?」
掩埋在塵埃下的過往被一點點挖掘,他裝得瀟灑,可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在乎。
「他沒事。」葉時見揶揄他,「他並不像你關心他一樣關心你,你這一刀擋得不太值。」
他擋下的又何止這一刀。
「我想見他,」盛燃突然說,「我想問問他,為什麼騙我。」
他不願相信那個少年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甚至連名字都不是真。
葉時見沉默了幾秒,意有所指道:「帶他去看過病嗎?」
盛燃沒明白什麼意思,祁年卻終於繃不住了。
「我上一次見他,是在精神病院裡。」他說。
盛燃看向他,不明就裡,精神病院幾個字不足以震懾他,他深切地知道餘行有自殘的毛病,這段記憶甚至已經刻進了骨子裡,可是祁年接下來的話卻顛覆了他的所有認知。
「盛燃,」他矛盾地不知該如何開口,「餘行也許並沒有騙你。」
「什麼?」盛燃這回徹底懵圈了。
「認識你的人是餘讓,並不是叫餘行的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盛燃感覺關了幾年後的世界在病毒的摧殘下變得簡直不可理喻。
餘讓是餘行的雙胞胎哥哥,在很多年以前就死了。這是他們姑媽親口說出的話,盛燃七年來都未曾釋懷。
怪不得一家四口的照片那樣少,怪不得再沒有兄弟二人長大後的合照,因為餘讓已經死了,跟他的父母一樣。
「他患有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有時候是餘行,有時候是餘讓。」祁年說得很艱難,「換句話講,他有雙重人格。」
祁年說完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盛燃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一時竟說不出半句話。
雙重人格。這他媽是什麼非主流詞彙!
「餘行被扔到十三中並不是因為自殘,相反,自殘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行為方式,劇烈的疼痛可以讓他保持清醒,從而抑制另一種人格的出現。」祁年仍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聽到這些資訊時的震驚與不置信。
葉時見忍不住插嘴:「他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嗎?」
「知道。」祁年說,「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什麼都沒說。」
葉時見:「那他的主人格是自己,第二人格就是你說的餘讓?」
祁年點了點頭。
「盛燃,並沒有一個叫餘讓的人。」
沒有一個叫餘讓的人?
沒有一個叫餘讓的人!
七年來,多少次午夜夢回,他問自己後不後悔。
後不後悔碰見他,後不後悔把他帶進那棟小平房,又後不後悔衝進廢墟里救下他。
而他站在窗外,淡漠地否定了兩人的相識,肅穆的法庭裡,盛燃終究沒有等來那位少年。
他接受了這一場災難,也接受了曾經勇敢的少年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了逃避。
可他還是想親口問問他,問問他這麼多年來是否衾影無慚,對自己有沒有過哪怕一點點的愧疚。
他抱著這個執念過了一年又一年,答案將他的幻想碾得稀碎。
那段經過成了他一個人獨角戲,他恨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滿紙荒唐。
敲門聲響起,葉時見伸手擰開門,在看到屋外來人時綻開了笑容。
「結束了嗎?」林鹿雙手插進衣兜,視線往裡轉了一圈,金絲眼鏡下是一雙漂亮凌厲的眼睛。
屋子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