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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建隔離牆的猶太人問:為什麼總有這樣的悲劇,就是因為沒有這道牆,巴勒斯坦恐怖分子才可以毫無阻擋地滲透到以色列來,對猶太人進行屠殺。有了這道牆,巴勒斯坦人怎麼可能過來?猶太人被逼到了絕境,必須修牆!
真的如此嗎?反對的人則回應:“隔離牆不可能解決問題,反而製造問題。”人被逼到了絕境,會是怎麼樣?牆豎起來了,巴勒斯坦的生存之路被堵住了,他們可能會產生更多的恨,殺戮就更難停止。
在這塊被稱為“聖地”的狹小國土上,兩個同出一脈的兄弟民族,都有一種“哀兵策略”,都稱自己已被逼到絕境!我曾不止一次聽猶太人講他們的血淚史,講述阿拉伯人一直不承認他們的生存,一直夢想著把他們趕到“地中海”,因此猶太人只能奮爭,用淚水、用吶喊,也更包括手中的武器和凝聚在這尖端武器上的才華。每個猶太軍人都被告之:猶太人輸不起哪怕一次戰爭,因為他們後面就是大海,無路可退。
事實上,對哈馬斯和傑哈德來說,時至今日,他們確實從未承認過有以色列這個國家。在他們的奮鬥綱領中,猶太人,都是侵略者,就好像是發現新大陸時的殖民者,他們註定要被趕走,或者被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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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新“柏林牆”下的吶喊和眼淚(2)
哈馬斯呢?它又何嘗不是被逼迫到絕境。沒有一個人願做亡國奴,但現在,從哪個角度看,巴勒斯坦人都是亡國奴。不自由,毋寧死。這就是哈馬斯置之死地後的悲壯,也是一個又一個“肉彈”前仆後繼的根源。
生命是寶貴的,願意“引頸求一快”的巴勒斯坦人畢竟是少數。他們難道就沒有痛苦嗎?正是這種絕境,逼迫他們作出了抉擇。
“土地是我們的榮耀和尊嚴,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源泉……但現在,我們的土地將要被沒收,我們的樹木將要被伐倒,我們的房屋將要被摧毀,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說這話時,巴勒斯坦人薩比薩利·奧佩短小灰白的鬍子微微顫動,渾濁的目光緊盯著我,一雙粗壯的手則用力地朝山下的橄欖林比畫著……
這是一次我在隔離牆邊採訪時記錄的。在兩年的採訪中,我見多了類似的憤怒和絕望;有時,巴勒斯坦漢子會猛擊旁邊的樹,樹震顫著,似乎不理解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誤;有時,巴勒斯坦人會舉起槍,“霹靂啪拉”朝空中亂射,然後是帶著哭腔的笑,說實話,有點猙獰,也讓我這個記者每每有一種恐懼。
但對奧佩,我還是很放心的。他一看上去就是那種很樸實的人,黝黑的臉膛總掛著一絲淳樸的笑,一如我國西北的許多鄉村漢子,粗壯,淳樸,善良。
對我說話時,奧佩的眼睛裡寫滿了焦慮,他不停地說,吐沫星子不停地朝外飛濺。看到我不自覺地後退幾步,他不好意思地抹抹嘴,聲音略微轉低一點,然後繼續說。
奧佩的家,就位於不遠處橄欖林中科伏薩村。這是一個約旦河西岸的小山村,西邊緊鄰著猶太定居點薩利特,猶太定居點往西不遠即是“綠線”——1967年“六日戰爭”前巴以停火線,跨過綠線再向西,才算是真正的以色列境內。
我是應一個巴以和平組織邀請去當地採訪的,到達科伏薩村時已是一個夏日的正午,行走在火辣辣的陽光下,突然看到眼前綠蔭一片的橄欖林,汗流浹背中頓覺絲絲清涼。在乾旱的巴以地區,遇到任何一片綠蔭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片橄欖林是奧佩家數代人種植而成,一輩又一輩傳承、護理。橄欖樹斑駁的枝幹、嶙峋的表皮可以見證歲月的流逝。
奧佩介紹說,他有11個孩子,四個孩子已上大學,兩個在約旦,全家絕大多數開銷,就指望著這片林子了。
對很多人來說,橄欖樹可能是一種理想的化身,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