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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就向我說出一個灰常機密的資訊:“你知道不?他爹死了,正在辦喪事,為了鎮裡能發上工資,他脫了喪服來到鎮裡辦公,你說他還不好嗎?”
“你說這,是真的是?”我聽汪全這樣一說,也大吃一驚:“他父親過世他怎麼還會在鎮裡上班?現在哪還有這樣為好的幹部?”
汪全臉沉沉地說:“真的。前天晚上過世的,明天出殯,訊息極為保密。他請這幾位行長是事先約好的,他為了不失約,能貸到款,才忍著悲痛來鎮裡張羅事的,送走了幾位行長還要回去辦喪事。”
“噫,這,這,這你咋不早說呢?這一出叫我弄得算啥。”誤會了楊小建。我又感到非常的後悔。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總要去燒個紙,吊個唁,正好也彌補一下我剛才的冒失。我問起喪事在哪裡辦的,汪全告訴他在他的老家龍門集辦的。
我說,這得去。汪全說,是的,得去。
於是,我便與汪全一塊去龍門集去為楊小建的父親弔孝。
來到靈棚。我二人為老人作了三鞠躬,接著,就要按規矩上賬交份子錢了了。汪全一摸褲兜,說了聲不好。我問怎麼啦?汪全說沒有帶錢。我說,不要緊,我有。於是,額就來到賬桌上,為自己上了一百元,又為汪全上了一百元的份子錢。
過了兩天。楊小建的喪事辦完了,請送禮的客人喝酒,我和汪全也一塊去了。酒桌上喝著酒,楊小建來了。給我敬酒,我很不好意思,說楊書記你真行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是。能辦大事的是,將來前途無量的是,好話說了一籮筐。楊小建說。汪老,不是那天我不給你講明白,我當書記一天到晚都是讓人家指責,鎮直幹部向我訴苦,教師排著隊跟我鬧,七站八所的同志天天來跟我纏,我早就被牢騷淹透了,沒有啥不舒服的感覺了,適應了。誰叫我沒搞好經濟工作來著,誰叫咱長青鎮窮來著?欠人家工資還有理呀?話一落音,一桌人都向楊小建敬酒,誇他是好同志,內心苦從不外露。
不說工資還算罷了,一說到錢,我忽然想起汪全這小子還還欠著我一百塊錢的禮錢呢。這孩子,我替你付了禮金,你喝著人家的答謝酒,怎麼就不還我那一百塊錢呢?
我想這孩子可能年輕,忘了。我呢?我想我是文化人,文化人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能登大雅之堂的人就不是一般的俗人。我也時常地講:錢是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一個人若是沾上一身銅臭,這個人算是木救了,比一身屎還要噁心的是。我扯著娘子腔發表這些言論,就在蛤蟆灣的農家飯場上。發這樣的言論,也沒有人跟額理論。誰有資格呢?所以,我發表我的觀點時,鄉親們都是說對對對,或是是是。有了這樣的哲學思想武裝起來的我,當然也就算得上一位仗義疏財的人。
可那天,一直喝完酒,回到家,汪全這小子依然不提曾借我一百塊錢的事。
我無意間損失了一百塊錢,如果說這一百塊錢丟了,讓小偷給偷了,那也哈哈一笑,罵小偷兩句:媽的,沒錢了就張個嘴,我汪有志還不往你嘴裡丟個五香豆?幹嗎幹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罵自己兩句:太粗心大意了,有了倆個錢就找不著北了,看來還得受受窮的是。可我損失的這一百塊錢卻不是這樣,汪全說是借的,但借了不還,這又與丟了和被小偷偷了有啥麼兩樣呢?於其是這樣,還不如丟了,更不如送給盲流或捐給失學兒童了。更何況,現在發不上工資,家裡的養殖業也賺不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