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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敏：&ldo;你怎麼又問起這個問題了？&rdo;
蘇紅：&ldo;很難回答是不是？&rdo;
孫敏：&ldo;秦富榮從一個鄉村民辦教師，被你爸培養、提拔成為一個正式國家幹部。你爸當縣委書記，他當秘書，後來又當科長；你爸調市當公安局長，又把他帶到市局任辦公室主任。他每走一步，都是你爸扶持的。文革時，他也檢舉你爸，把你爸說得一無是處。我能嚥下這口氣嗎？&rdo;
蘇紅：&ldo;那我爸後來怎麼又用他了？&rdo;
孫敏：&ldo;文革後，你爸當了市委副書記，很多人反對再用秦富榮。你爸說人都會犯錯誤，何況那種情況下。你爸力排眾議，又用了他！&rdo;
蘇紅：&ldo;我爸的胸襟寬闊。可是，媽，秦婕沒有迫害我爸，你怎麼也不喜歡她？&rdo;
孫敏：&ldo;這話就一言難盡了。&rdo;
蘇紅擺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孫敏嘆口氣說：&ldo;要說我當時還真的很喜歡秦婕。但是考慮到她比你哥小十多歲，性格又外向，不太聽話，所以……後來，你哥為此半年多不理我。你爸從黨校學習回來後也批評過我。我也後悔了。但是，晚了……&rdo;
蘇紅：&ldo;媽，其實我嫂子也不錯嘛。知識分子。現在在國外也混出名堂了。對了，我哥出國的事，我爸同意了嗎？&rdo;
孫敏：&ldo;你爸這個人呀，一言難盡。他到現在也沒吐口。&rdo;
蘇紅坐在孫敏身後為她梳頭：&ldo;我爸想得多。前些日子傳說要提我哥當副市長。你想我爸能忍心讓他出國。不過，別著急，慢慢來。我爸經不住您和我哥的狂轟濫炸。&rdo;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說：&ldo;媽，別等我爸我哥了。咱們先睡吧。&rdo;
孫敏邊上樓時邊說：&ldo;說不上是不是因為你哥要出國，我這幾天心裡老是七上八下的。&rdo;
周偉新雖然不愛說話，但辦起事來卻風風火火，乾淨利落。他一上班就帶著張虎去看守所提審了小小。從看守所出來，周偉新徑直到馬達那裡匯報。
馬達看完對小小的詢問筆錄，在地上走了幾步，說：&ldo;這麼說東州有走私車進來。從你們提審田學習的那個女友情況看，有什麼線索嗎？
周偉新：&ldo;她說田學習和一個姓白的一起搞過來三輛車。有兩輛黑色寶馬車，一輛是託關係上的假牌照，另一輛是克隆的假牌照。所以車號一樣。據她說，一輛田學習自己留下用了，就是墜毀的那一輛。一輛是一個姓白的包工頭買走送人了。我想下一步的重點要查這個姓白的包工頭。這是一條新的線索。&rdo;
馬達想了想，點點頭：&ldo;我剛聽到一個訊息，方正的愛人的確已出國了。&rdo;
周偉新一愣：&ldo;方正那裡可是一點資訊也沒露出來。&rdo;
馬達：&ldo;據說是朱繼承為他愛人辦的護照，買的機票，還安排人把他愛人送到上海機場，從上海起飛的。&rdo;
周偉新思索了一會，說：&ldo;馬局，從這些天辦&l;9。9肇事逃逸案看，這起案子可能很有背景。我的感覺是，有些事情，既有政府內部人參與，也有一個經濟集團參與。&rdo;
周偉新臨別時，馬達語重心長地說：&ldo;偉新，你今後的壓力可能更大。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啊！&rdo;
周偉新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之後，東州城一片熱鬧。在一家酒店裡，朱繼承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