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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六月秒回:?
一個姓華格納的人接著評論:分手?
穆六月:???!不許分手!想都別想!
手機震了一下,亞瑟回了條語音訊息。下一秒,宋以橋就把亞瑟頂下去了,訊息預覽裡能看到他說「好。」
沈貼貼戳開宋以橋的聊天頁面,又看了一遍「好」,之後才返回聽亞瑟的語音。
「我們學校有課題組在招人的,不過好像是偏代數幾何方向,具體我再幫你問問。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我中午有課的。」
「那晚上吧,我差不多八點下班。」
大學區的夜晚依舊喧鬧。店鋪上的燈火一一亮起,串成起伏的線,經過街邊表演的學生,繞過轉角不斷延長。
沈貼貼訂了h大附近的一所西班牙餐廳,但是他訂晚了,只剩下室外的位置。
先到的是沈貼貼,他獨自坐在餐桌旁,被車流和商店的霓虹光暈包圍。
餐廳裡熱情如火的弗朗明哥與他無關,他專心地聽街邊的小提琴演奏,摻著風聲。
亞瑟從來往如潮汐人群中剝落出來,找到沈貼貼。他就坐前習慣性脫下大衣,被冷風一吹,又僵硬地穿回去。
沈貼貼笑了,緊了緊自己的夾克領口,說:「別脫啊,冷的。」
服務員陸陸續續地上菜,他們來不及多說話,先囫圇吃個半飽,怕菜變冷。
亞瑟從沒經歷過這樣潦草的約會,卻並不覺得掃興。他想,沈貼貼身上或許有一種魔力,能讓所有應該是不好的東西變成好的。
亞瑟心情頗佳,希望這頓飯晚點結束,點了兩瓶紅酒。沈貼貼也喝了一點,他不太能喝酒,只是暖暖身子。
「沈,你博士做的就是表示論?」
「嗯,主要是李代數。但因為要幫老闆做事嘛,群論和代數幾何也會牽扯到一些。」
亞瑟思考著,藍色眼眸半闔,看上去像個憂鬱的王子。路過的男男女女忍不住朝他投去目光。
「那個組主要是研究幾何物件的分類問題,包括hod理論、量子群之類……其實跟你的方向有部分重合。」
沈貼貼眨了眨眼睛,喜色就跟煙花一樣就從面孔上蹦出來。
亞瑟禁不住勾起嘴角:「你準備一下簡歷和研究計劃,我幫你寫推薦信。」
沈貼貼抿了一口紅酒,試探地問:「缺本科生當苦力嗎,做做計算實驗?」
「我們學校其實不缺。」亞瑟笑得古靈精怪,「但研究員帶的本科生總是優先考慮的。」
「謝謝你,亞瑟。」
沈貼貼跟小朋友學大人講話那樣,不倫不類地敬了亞瑟一杯,下巴一揚,把玻璃杯裡的酒紅液體全數吞下。
這不是亞瑟的本意,他一時看愣了。直到沈貼貼被最後幾口酒嗆得咳嗽,雙頰憋到通紅,亞瑟才急忙給他遞去餐巾。
服務員過來換了一張新桌布,圍觀的客人也把腦袋轉回去了。
沈貼貼還在斷斷續續地咳,眼角擠出兩滴淚水,但他看上去挺開心的,跟亞瑟說他去給學生打個電話。
從教學樓湧入街市的大學生漸漸多起來,路口的小提琴手從《愛的憂傷》拉到《小步舞曲》。
沈貼貼腳步打飄地回來了。他幾乎是跌進座位的,面色酡紅,眼球濕潤,渾身冒著一股雀躍的勁頭。
「沈,你沒事吧?」亞瑟覺得沈貼貼好像喝醉了。
沈貼貼甩了甩腦袋,糊裡糊塗地說:「是莫扎特。」
「什麼?」
「這首曲子,是莫扎特。」
亞瑟聽了幾秒,迷茫地問:「你喜歡莫扎特嗎?」
沈貼貼沉思許久,彷彿一個坐在考場上的學生,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