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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全球唱片巨頭瓦納音樂 大中華區音樂總監
林果吃不消,開了瓶礦泉水,沒滋沒味兒地喝一口,想: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格雷格訂了當天晚上的飛機,沈貼貼送他出門。莫扎特寸步不離地跟在沈貼貼身邊,見縫插針地蹭他褲腿。
格雷格突覺心酸,佯裝抱怨:「我從沒見過莫扎特這麼粘人。」
他站在院子裡,仰頭便能看見宋以橋工作室的窗戶。
「裝了遮光簾啊。」格雷格向沈貼貼打聽,「他給工作室裝修過了?」
「嗯,好像線路什麼都是本來就有的,就軟裝了一下。」沈貼貼想了想,「但我也沒進去過,不是特別清楚。」
格雷格停留片刻,接著往外走,嘆道:「他倒是一點都沒變。」
沈貼貼本想讓莫扎特留在室內,但它哼哼唧唧地叫,沈貼貼只好抱著二十斤的貓送格雷格上車。
「橋本來在外面租房子的,大三那年不知道為什麼向學校提交了住宿申請。」
宋以橋是在冬季學期開始之後才提交的住宿申請,條件較好的公寓樓早被一搶而空,只剩下沒有空調的舊公寓。
格雷格感謝宋以橋搭救莫扎特,也覺得宋以橋右手骨折生活不便,就把這幢空房子借給他住。
房子太大、太空,格雷格怕宋以橋寂寞,經常抱著貓去找他聊天。
「我不要他房租,但橋每個月都會給我打一筆錢。」
後來有一天,宋以橋問格雷格能不能把他的房子重新裝修一下,他想建個家庭錄音棚。
格雷格是無所謂的,只是有些奇怪,就問,你就在這住兩年,花這麼多錢值得嗎?
汽車引擎轟鳴,把莫扎特嚇了一跳。
沈貼貼歪頭,用臉頰蹭蹭它的腦殼,靜靜等待格雷格把話說完。
格雷格降下車窗,凝視院子裡那棵現已亭亭如蓋的橡樹,鮮艷橙紅,他彷彿能看到那時候的宋以橋。
宋以橋挺立於樹下,頭髮剛剛長過肩膀,身材比骨折時更加健壯,但面孔是同樣的明艷逼人。
「因為我想留下一點什麼。」他說。
點光在宋以橋的眼睛裡明滅。
音響電源燈緩慢地閃爍,最後徹底暗下去。
十幾首deo全部放完,一時間會議室內無人講話。
「你們把我一首歌拆成兩首歌了?」林果開腔。
「我們也是考慮到歌曲的傳唱度。你之前的作曲,簡直恨不得把三段副歌塞進一首歌裡。」
製作人轉向宋以橋尋求認同:「宋老師覺得呢?」
宋以橋輕笑一聲,說:「確實。」
林果難以置信,瞪著宋以橋,手在桌下擰了一把他的大腿。
宋以橋連眉頭也沒皺,朝林果飛了一眼,轉折道:「但這不太符合林果的創作個性。」
林果從小就是野路子,會彈吉他,但對樂理知識一竅不通,她的樂理入門是宋以橋一點一點教的。
在宋以橋正兒八經讀著作曲系的時候,林果跑去學了人工智慧。她天生愛復古合成器和鼓機,做的音樂攻擊性很強,彷彿要打爆地球。
儘管最近加入了jpop、搖滾等流行元素,討厭她的人還是覺得她像拖著金屬垃圾亂跑的瘋女人。
「我覺得試試拼貼也不錯,就當前衛搖滾做。」宋以橋把手從檯面上撤回來,適意地靠進椅背,「林果粉絲黏著度很高,應該吃這套。」
「我們多年來都是尊重林果的意見的,只是她前兩張專輯的銷量確實下滑不少。」負責人翻翻資料,口氣不容置疑,「公司希望能儘可能拓寬她收官之作的受眾面。」
芋——
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