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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金剛剛吸完第一口就答道：&ldo;是我f的，地點是傅厚崗，前天晚上，你在我床鋪上繳獲的那一支白郎寧手槍就是中將官邸裡面偷來的，這是物證。&rdo;
當王存金裝好第二次海洛因正想抽吸的，他怕程科長幹擾他吸菸的興味，自動先說道：
&ldo;那塊玉珮是教育部長朱家驊公館裡偷來的，那兩瓶香精是從加拿大大使館裡偷來的，竊玉偷香全是我一個人幹的。&rdo;說完。王存金一口氣吸盡了第二次毒品。
程科長趁他裝海洛因的空兒，又問：&ldo;美國大使館的竊案呢？&rdo;
&ldo;也是我乾的。當時，我以為美國大使館是屬於四區管轄的，案發後在報紙上看到案情報導，才曉得是屬於三區，因為兩區界線我沒有弄清楚，所以偷錯了地區。還有一區張次長家失竊，也因為我界線不明，都以為是你管的範圍。&rdo;
&ldo;亞細亞煤油總公司董事長奧迪森先生的公館被竊，也是你乾的嗎？&rdo;
王在金已經吸盡第三次海洛因，呷了一口茶後，答道：&ldo;對對對，在挹江門附近。&r;
程科長趁王存金吸得興致正濃時，抓緊機會盤問，整整十五案，他一古腦全承認了。
程科最後才問道；&l;那麼，所有的贓物呢&rdo;&rdo;
王存金遲疑半晌，末了長嘆道：&ldo;算了吧，哪有認竊不認贓的道理。這一次我出賣了朋友，將來在江湖上再也不能立足了。&rdo;他又裝了海洛因狠狠地吸了一口，說道：&ldo;有的贓物已經出售了，我會負責追回；有的贓物在我一好友家裡，他專責為我銷贓的，他的名字叫徐朗，家住水西門泰來茶館隔壁。前天他去上海，今晚會回來的。我的贓物多銷外地，從來沒在南京銷過一件。就是怕&l;觸電&r;。科長，十五起案你全有了著落，整個贓物都在我王存金身上。&rdo;
程科長目的巳達到，心情無比舒暢，他饒有興趣地問王存金：&ldo;你說一、三兩區都在四區邊緣，因為界線不明，所以偷帶了。為什麼最後一次你會偷到二區的王參議員家裡去呢？&rdo;
&ldo;本來兔子不吃窩邊糙，二區是我所住的地方，偷這一家，我是迫不得已的。因為本幣肅清煙毒，最近對販毒控制很嚴，我所認識的三個毒販子都被抓了，毒品的供應十分緊張，我的心裡感到恐慌，只好想方設法另找門徑。聽說王家存有大量的鴉片、嗎啡、海洛因，我便三次夜裡摸進王家。由於他家窖存非常秘密，三次都無法弄到手。但我死不甘休，因此昨晚又到王家，剛好他的兒子不在，我便摸進其子臥室，見房內有個保險箱，我就用萬能鑰匙開了箱門，只見內有五十兩黃金和一包海洛因，我喜出望外，不客氣地一網撈盡。第二天是黎麗麗的生日，臨睡前，我就把這些金條送給她作壽儀，就是當晚你們在麗麗枕頭下所繳獲的那一批黃金。&rdo;
程科長馬上抽出王公館的失主報單，上面只寫著黃金五十兩，還有幾件高階的衣服和幾塊嗶呢料，沒有其它東西。他暗自高興，因為無形中他得到了一條重要的販毒線索。
王存金菸癮過足後，好像換了一個人，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他對程科長說：&ldo;謝謝你，今天我吸得非常痛快，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吧廠
&ldo;不，不，姓王的，你還夠得上朋友，你在這裡一天，我保證滿足你的要求！&rdo;程科長走過去拍拍王存金的肩膀說。審訊如此順利，他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
小勤務周凌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房間來，他興致勃勃地撿起包海洛因的小紙張，一點張數，不覺伸長舌頭，笑道：&ldo;乖乖，龍叮噹，不多不少吸了二十六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