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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武功高強,也被她迫得忙亂,更兼著她出手詭異,全然看不出是何種師承來歷,出手無跡可尋,手中匕首幾次三番終被她劈面奪下,而他亦一記手刀劈在了她的左肩。
“什麼人在此打鬥?”屋內傳來清叱,原來是英喬的屋子。
英洛只感覺自己左肩連同整個胳膊都將掉下來,巨痛襲來,她強忍著揮出右手,口中還要向屋內示警:“外面危險,哥哥不要出來!”
黑衣人聽她叫英喬哥哥,不由苦笑,躲避的慢了一拍,胳膊上捱了一刀,血珠汩汩。
南侍衛
第二日朝罷,英田在南書房見駕。女帝戲問:“聽聞卿二子歸家,卿痛涕乎?”
英田冷汗淋漓:“臣惶恐!”
此等失態之事,被帝君提起,終為不妥。
女帝再道:“愛卿平身。昨晚朕的南侍衛在你府中被個女子所傷,喚英侍郎為兄的,又是哪個啊?莫非愛卿還有個女兒養在深閨人未識?”
剛剛爬起的英田聞言慌忙又跪了下去,惶恐一番,心內不是不疑惑的,自己家的洛洛,武功真的那麼好?他這番思量只能放在心底,“皇上恕老臣萬死之罪!臣幼子實為幼女,只因她自小頑劣異常,常扮作了小公子模樣,迫著家下人等叫他二公子,因此遠近皆知老臣有二子而不知有一女也。兩年前她執意要參軍報國,因小女長得秀美了些,便易容前往,軍營裡的人皆不知她為女兒身,此次陷落突厥,大難未死,臣情不自禁,大失體統!望陛下念臣一片慈父之愛,恕老臣萬死之罪!”
女帝奇道:“愛卿這小女姿容比其兄如何?”
英田見帝言下之意不似追究欺瞞之罪,遂放下了提著的半顆心道:“自是比喬兒還秀美些!”
須知英喬之名,位列京城四公子,更兼著書畫雙絕,是多少女子心中夢想的夫郎,只可惜他雖看起來溫文有禮,實難接近。
“那就明日早朝罷,愛卿帶令媛來讓朕瞧瞧罷!也讓南侍衛瞧瞧這傷他的女兒是何模樣。”
“臣領旨!”
英田出了南書房,不由長出一口氣,擦擦額上的汗珠,感覺汗透深衣,貼上在身上頗為不舒服,想到如此容易便過了這關,心裡還是很慶幸的。
近幾個月來,聖上脾氣甚是不穩,喜怒不定,皆因著諸位皇女已經成年,東宮雖立,卻也擋不住有心人的覬覦,其中尤以三皇女為最。她的父君出自手握南方重兵的蘭家,封號以姓而冠,為蘭貴君,深得帝寵。太女雖是嫡出,然當今皇夫卻是當年皇太夫從自己家族內指定的男子。華家在本朝雖是大族,卻也不是一等一的世家,自皇太夫為皇貴君後備位中宮之時,幾十年來華家在本朝也是日漸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朝中日穩了。
當今女帝一十六歲即位,雖說與皇太夫為嫡親父女,但華家獨大,把持朝政。先帝寵華皇夫極深,臨去之前指定的四名輔政大臣之中以皇夫長姐華春為首。
華春此人,城府極深,更兼著女子,心細如髮,確是人材。女帝幼年得她教導,本是極為仰慕這位姑姑的,只奈何即位之後,處處受她掣肘,漸生閒隙,竟將少時那些情誼磨得精光。女為帝,則父為太夫。華皇太夫與華相兩下里一核計,見女帝年少,與華家竟漸有離心之勢,便將華春的長子送進宮,成為了這一代的華皇夫。
華皇夫是位恬淡幽雅的男子,別人眼中看起來未免懦弱了些,後宮仍得華皇太夫掌控。倒是女帝,雖對蘭貴君極為寵愛,對這位長自己兩歲的表兄也不至於太冷落。
這些事情,朝內諸多老臣自是清楚。
英田向來不偏不倚,只辦實事,抱定了主意不肯站在任何一個政營,因此還是頗得宣帝欣賞。
思慮間,身後傳來腳步聲,清冷的無波無瀾的聲音:“英大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