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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雖為丫鬟,但到底是皮嬌肉嫩的姑娘,平常人受二十板子便吃不住了了,三十大板簡直去了人半條命!
霞衣再鎮定此刻也忍不住哭著求饒,可惜侯夫人吃了秤砣鐵了心,端是不肯輕饒兩人。以免哭聲吵著宋瑜,便吩咐僕從將她們帶走,在前院行家法。
走時不忘吩咐其他人:“將二少夫人照顧好,出了任何差錯,你們的下落便同她們一樣。”
眾人惕惕然頷首應是,待到人走後對待宋瑜益發上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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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潮溼不斷,好像有一片烏雲專門在她頭頂下雨,宋瑜摸了摸臉頰,放到嘴裡一嘗卻是鹹的。
她緩緩睜開眼才知是夢境,頭疼欲裂,尤其腦後更是劇痛。看清面前的人後,哪裡是下雨,分明是澹衫在她跟前一個勁兒地哭泣!
澹衫手裡端著才煎好的藥碗,怎麼喚她都不醒,愈發悲從中來,是以才哭得收不住。她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關切地問道:“姑娘可算醒了,身上有無不舒服的?這是郎中開的藥,趁熱快喝了吧。”
宋瑜一雙大眼睛無力地眨了眨,聲音乾澀綿軟,“我可能是摔得厲害了,身上哪兒都疼。實在沒有力氣抬手,不如你餵我吧。”
見狀澹衫又要落淚,她怕宋瑜看了心煩,硬生生給忍了回去,“好,好,婢子喂您。”
一勺一勺地送入宋瑜嘴邊,她口中無味,被腥苦的味道一刺激頓時精神不少。攢眉咋舌,總算將一碗藥吃得乾乾淨淨。
吃罷藥後才想起來問:“大嫂如何,孩子無事吧?”
澹衫頷首,“母子平安,姑娘別擔心。”
她這才放下心來,想起無意間看的一幕,“今早陪我的兩個丫鬟,除了霞衣外,另一個喚什麼名字?她現在人呢?”
澹衫以為她是擔心兩人下落,是以老老實實道:“是蟬玉吧,她們兩人都被侯夫人帶去前院了。各打了三十板子,不知情況如何。”語氣不無擔憂。
宋瑜不再言語,她想跟陸氏說明情況,但深覺情況不簡單。蟬玉一個丫鬟,怎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情,必定是有人在後頭指使。蟬玉是她身邊的人,說出去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她,好在她救了陳琴音,打消了這種說頭。
日薄西山,暮色將臨,外頭紅霞映天,她竟然昏迷了兩三個時辰。她目下不能下床,澹衫便坐在床頭陪她說話,期間薄羅又給她換了一回藥。傷口不大深,流的血卻不少,以至於宋瑜紅潤的臉蛋變得蒼白,瞧著楚楚可憐。
宋瑜沒什麼精神,泰半時間都是薄羅逗趣引她高興,可惜她一笑便牽扯傷口,齜牙咧嘴地喊疼。澹衫將薄羅哄了出去,才到正室便見一人從外頭回來,沉穩地邁過門檻。
霍川面上沒多少表情,瞧不出喜怒哀樂。後頭明朗懷裡捧著一隻才出生不久的小奶貓,幾乎還沒有他巴掌,毛色純白,尚未開眼。
澹衫薄羅連忙退至一旁,恭恭敬敬地喚了聲,心懷惴惴不知該如何開口。
霍川確實不知宋瑜出事,行至內室門口停住,從明朗手中接過那隻小貓,轉頭問丫鬟:“宋瑜可在屋內?”
毛茸茸的一團,放在手心癢癢的,霍川很不適應這種觸感。屋子裡安靜的有些不對頭,丫鬟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霍川還以為宋瑜不在,是以才如此詢問。
澹衫低頭欲同他說明情況:“姑娘才醒,回稟郎君……”
不待她說完,霍川便打斷:“你們不必進去伺候。”
內室情況他早已熟識,憑藉對傢俱擺放的記憶,不必人領也能走動。音落開啟琉璃簾子,舉步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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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碗雖被丫鬟收走,但仍舊留有淡淡藥味,同室內恬淡馨香格格不入。
霍川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