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踏明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在章義為戰死士卒祭哭的當夜,雲州城西四百里外,斥候火長鄭三刀與其餘九名老卒正悄悄趴在一處窪地之中,他們的戰馬就在身旁側臥著,不發出一絲響動。
他們所有的的眼睛都警惕地盯著四周,雖然夜色讓周圍的情況更難看清,但是他們的耳朵依舊可以用來輔助辨別環境。
其中一名老卒正伏在胡祿上聽著空腔中的動靜,以防被北庭軍騎兵突襲。
鄭三刀從糧袋中掏出了一小把粟米塞入嘴中,慢慢的咀嚼著,同時眼睛和耳朵依舊沒有放鬆對周邊環境的警戒。
“火長,聽說王禿子那個火折了四個老兄弟,有兩個人連屍身都沒搶回來。”
一名老卒悄悄對鄭三刀說道,同時也從糧袋中掏了一小把米粟往嘴裡塞著。
鄭三刀吞下嘴中乾硬的粟米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都是打老了仗的,誰都不比誰差。”
那名老卒正要繼續說,卻突然聽到身後伏在胡祿上聽聲的老卒說道:“西南,最少十幾騎。”
鄭三刀立刻抽出騎弓說道:“這大冷天在外面趴了一個多時辰,總算等到一隊了,都注意,一會兜住了,別急著起身。”
片刻之後,鄭三刀等人便不需要胡祿也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動。
於是,一行十人便又往兩側散開了些,並開始拋灑出一些泛著冷光的鐵蒺藜,靜靜地等著這隊騎兵撞上來。
又過了一會,那隊鄭三刀等人期待的騎兵便在月光的照耀下現出了身形。
他們呈密集佇列,似乎沒有注意自己前方有一片鐵蒺藜。
但是就在戰馬即將進入那片撒滿鐵蒺藜的區域時,當先一人卻勒住了戰馬。
“反光,有人布了鐵蒺藜,這裡不能走了,迴轉。”
為首那人話音剛落,數枝破甲箭便直奔他而來。
同時,窪地中的鄭三刀等人立刻直起身子又射出一輪後,便翻身上馬,從事先留好的空地衝了過來。
北庭軍當先那人在第一輪齊射中就被四五枝破甲箭近距離穿透了鐵甲,已經跌落馬下,在地上輕微地抽搐著,顯然是受了必死的傷。
剩下的人剛要去散開,便又被一輪破甲箭放倒兩三人。
此時他們才看清,前方是片窪地,而窪地之中,赫然有數騎正揮舞著橫刀衝了過來。
可此時的北庭軍斥候戰馬停在原地,根本來不及提起馬速,剛想抽出武器迎敵,鄭三刀等人便已經與他們錯馬而過,將這十幾騎留在了原地。
鄭三刀與其餘人見他們沒了動靜,便紛紛下馬,對著地上的北庭軍斥候一個一個補刀,隨後便開始扒他們的衣甲,收攏戰馬。
他們用時極短,等到收攏完畢後,鄭三刀喊其中一名老卒將甲冑戰馬送回雲州城,便帶著其餘八人準備繼續向西。
“火長,還要向西?再向西就得賭燈下黑了。”
鄭三刀看著發問的那個士卒說道:“就賭燈下黑!”
隨後也不再說話,便帶著眾人打馬向西奔去。
同時,北庭軍左廂軍帳中,左廂軍都尉正拿著一份幾日來的斥候折損文書對一旁的軍司馬說道:“三日,我們折損了二十七人,那乞活軍折損的人數竟然也不過二十餘人!真是見了鬼了。這幫人從未聽過名號,怎麼這般能打。”
軍司馬此刻也是有些頭疼,他指了指送進帳中的幾副帶血的甲冑兵器說道:“看樣式是原先的官軍沒錯,可是能跟我們打得有來有回的也只有安北軍與宿衛中軍。”
都尉點了點頭,然後指著甲冑的顏色說道:“這一看就是早些年造的甲冑了,與我們的一般無二。
但是聽說三里原之戰安北軍打得只剩了兩三成,宿衛中軍更是在滄州全軍覆沒,不復存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