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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庭州城此時濃煙滾滾,城門洞開,無數身著南陳甲冑計程車卒正在緩緩進入城中。
不時有死去的魏軍屍體被城頭上的南陳士卒拋到城外,貫通城中的幾條道路一旁,正跪伏著大量平民,正在被迫觀看試圖反抗者的斬首過程。
州府中,剛剛進入大門的司馬義對身旁的親兵幢主說道:“告訴盤州司馬氏的人,就不用過來見我了,他們的事情我知道了。”
隨後司馬義站在院子中看了看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柳樹,對身後身穿扎甲,外面披著素色袍襖的幾個軍主說道:“給你們每軍配屬一萬方鎮軍,儘快控制庭州全境郡縣。”
幾名軍主抱拳領命後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司馬義一個人站在院中盯著那棵三人才能合抱的柳樹喃喃自語道:“北方的冬季真冷.”
此時的老龍嶺山下,終於收到探子傳回的各地訊息後,章義便開始召集眾人開始議事。
寨子中的那間廳堂此時已經被當做了章義的節堂,此刻的章義正與裴徹兄妹、程亦與章十八一同盯著一張程亦當初帶來的大魏輿圖仔細檢視著。
只見裴沉煙手裡拿著探子收集的資訊不斷念著,章十八便把一面又一面代表不同勢力的旗子插在對應的地方。
等到裴沉煙唸完以後,裴徹看著犬牙交錯的各方勢力頭大了起來。
裴徹拿著一根竹竿在輿圖上籠統地畫了一圈說道:“如今衛州滄州通州依然無主,已經出現了幾股巨寇,據說自從滄州水師南下進入橫江禦敵後,連留守的水師大營都遭到了巨寇的攻擊。
師俊彥的叛軍此刻已經攻破了伏虎關,向平陽挺進,而且一路上他麾下計程車卒搶掠甚眾,已經又流民開始北上了。
南陳在訊息傳回來的時候還在攻擊庭州城,不知道是否已經攻下,但是南陳五萬牙門軍身後的八萬方鎮軍已經渡河了。
西蜀因為相隔太遠,至今訊息尚不明朗。
青州此刻所有的常平倉已被裴氏控制,幷州此刻也因為州刺史戰死出現了亂象,但是並未有大量流民出現。
哦,對了,還有定州,定州刺史已經開始動用戰時權利,在定州全境募兵,不知是否要去勤王。”
最需要我們注意的,還是控制了秦州涼州的北庭軍,他們此刻正派遣了一軍六千人正在向雲州進軍,大有把雲州納入囊中的意思。”
章義看了看整個輿圖的態勢說道:“與他們相比,我們比賊寇也好不到哪去,加上北庭軍不日就要抵達雲州,我們之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裴徹指了指雲州說道:“北庭軍都護郭守義不管是有自立之心還是要勤王,亦或是支援師俊彥,都是敵非友,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身後還有一支不屬於自己的軍隊的。
不如我們乾脆一些,攻下雲州城,然後募兵,依託雲州城牆抵擋北庭軍的攻擊,迫使他們暫時放棄進入雲州的想法,轉去幷州。”
程亦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老程挑剔,就那些新募之兵,沒有長年累月的打磨,短時間內他們絕對不堪用。”
章十八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一千騎足夠擊潰新募之兵上萬人了,更何況不弱與我們的六千北庭軍。哪怕是守城,我認為也沒有勝算。”
裴徹搖了搖頭說道:“兩位只考慮了戰陣之上,卻忽略了一點,這雲州經歷上一次的兵災後,還能返回雲州的定然是不願再遠離故土的人。
而這些人,雖然確實沒有戰陣經驗,可是若是有人振臂一呼,他們未必不能用命。”
章義皺著眉頭說道:“天行你可還記得我前些日子與你說的,我不願成為眾矢之的。
更何況,你要知道,就算他們憑著血氣之勇擋住了六千人,可若是一萬人,兩萬人,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