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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趙副將去求都護白白惹得都護不悅要好。”
趙盡忠聞言嘿嘿笑了笑,便點了點頭也走開了。看著其餘都尉離開時也都多多少少看了自己幾眼,章義心想,自己怕是因為長門關徹底出名了。
進入軍帳中的師俊彥與劉昭二人盤腿坐下,卻沒了帳外那麼熱情,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劉昭突然恨恨地說道:“你今年已經是六十有五,我也已經六十七了,當年主辦那樁大案的人,也不過還有長孫端那個老賊還活著,可恨他都已是古稀之年,老天卻還留著他,當真是天道不公!”
師俊彥聽到劉昭這麼說,嘆了口氣:“他門生故吏遍佈朝堂,自己在陛下登基後又事事皆順著陛下,聽聞此次太子逼宮,他也是不顧年老體衰,坐著車馬也要跟隨陛下北上。他是把時局看得透徹啊,知道就算太子成了也只會恭恭敬敬地請他回去做官。”
劉昭看著地上仍舊鋪著的定州輿圖,也唉聲嘆氣起來:“我近來身體不適,自感時日無多,這次陛下本來要讓門下省出人走一遭,我言稱你安北軍乃戧亂的主力,所以自請前來,就是不想看到那個老賊。
也趁著這次機會,準備與你一同把這局勢分析分析,也好做準備。”
師俊彥聽到劉昭這麼說,就知道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不行了。
他當即喊來一名親兵,將定州輿圖換成了一張大魏疆域圖,鋪在了一張巨大的毛皮毯子上。
圖上山川河流,官道城池多有改動,顯然是經常更新。
劉昭看到輿圖後,取來營帳中一根竹竿,赤腳踩毯子上,指向通州,說道:“如今倒向太子的已有云州左府衛、羽林右翊衛、衛州右武衛、涼、秦二州的左右驍衛。
此五衛中,右翊衛自逼宮後便屯駐平陽,雲州左府衛也已全軍南下屯駐通州各地,衛州右武衛已經與剛剛換防的左武衛交戰,雙方勢均力敵,只有左右驍衛,只是關閉了雲門關,阻隔了北庭軍可能得入關路線後就再無動作。”
師俊彥看了看劉昭所指的幾個州,當即說道:“衛州多山,幾萬大軍在裡面糾纏,沒有幾個月分不出勝負;左右驍衛雖多為屯軍,但是他們就與定州僅雲州一州之隔,且雲州必然已反。
所以我決定派長史文常與副將趙盡忠率右虞候軍以及右廂前後三軍一萬八千人取雲州以攻代守牽制涼州秦州,把他們釘死在原地,也能守住後方。
我會親率主力入通州。左屯衛入滄州,靜待太子軍。”
劉昭卻皺了皺眉頭,他並非不知兵,他當然知道師俊彥對後方的擔憂,但是他還是對分兵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就算涼秦二州離定州僅半月路程,
其多屯田軍,且糧草供給一直依靠常平倉,這幾年常平倉早就是入不敷出,一年比一年少了。他就算想要出兵攻定州,也派不出多少兵馬,如何需要一萬八千人。
就算衛州可以暫時維持僵局,太子軍如果全力向東攻陛下所在的滄州,再分兵向北可截斷我們與陛下的聯絡又當如何。
況且,太子軍不算正在衛州與左武衛交戰的右武衛,便已經有八萬大軍。
而且太子與南陳應是有些秘密的,如果他攜大勝之勢而來,分兵進攻通州。再請南陳水師北上封住海上退路,我怕陛下就要進退失據了。”
聽著劉昭給自己扣大帽子,師俊彥卻不生氣,反而說道:“虧博才你浸淫朝堂多年,你就不想想太子既然都可能請南陳水師封堵海上退路,如何還會分兵呢?
你也說了,太子在平陽城大勝,攜大勝之勢而來,總是驕傲些的。
既然做到這步了,進一步就是頂端,以太子平素沉不住氣的性子,他又怎麼會為馬上到手的權力做分兵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呢?”
劉昭似乎也突然想明白了:“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