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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風閣時,景秀還未醒來,巧娘和白蘇擔心地在旁伺候。到了中午的時候,景秀才漸漸從昏迷中甦醒。
巧娘喜道:&ldo;哪裡還不舒服?&rdo;
景秀微微睜開雙目,神情虛弱,看著眼前熟悉的巧娘和白蘇,她唇角向上揚起弧度,伸開手握著巧孃的手,還覺得虛無地道:&ldo;我還沒死……&rdo;
&ldo;呸呸呸!少胡說,巧娘都還沒死,你怎麼能搶在我前頭一步!&rdo;巧娘嗔著道,&ldo;是怎麼了?你這一晚上到處找不到。&rdo;
景秀眼波一轉,頭就痛起來,伸手撫摸脖頸,上面抹著些膏藥,稠稠的,抹得很厚。邵謙意欲要殺了她,一想到他狠戾的眼神,她就倒抽一氣,忍不住咳嗽起來,她差點就殤命在他手上……
咳嗽了一陣,本來臉上顏色如雪,現在倒出現了異樣的潮紅。
白蘇急忙上前去給景秀揉胸口,巧娘看情形也在一旁柔聲道:&ldo;沒事了,順過這口氣就好了。&rdo;
景秀又咳了幾聲,這才止住。
白蘇看景秀很難受的樣子,猜測昨晚發生了不少事,去問屋裡的聽春,&ldo;藥呢?快把藥拿來。&rdo;
去外院接景秀的時候,徐大夫又抓了些藥,讓醒來就吃下。聽春急忙把熬好的藥膏子舀了一些拿過來,白蘇接過碗,將藥餵給景秀吃。
景秀靠在床頭一口一口艱難地吃完,好不易咳聲漸弱,總算是緩了過來,只是神色怏怏,沒什麼精神。
巧娘和白蘇把景秀這副表情看在眼底,兩人都覺得不大對勁,只看她眼角紅紅的,眉頭微微蹙著,神情疲累而傷感,便沒有多問。
晚一會兒,外面聽春撩開簾子道:&ldo;白蜜姐來了。&rdo;
白蘇忙迎上去,看只有白蜜一個人來了,稍微放鬆了些。
白蜜進屋笑道:&ldo;太太讓我來看看六小姐。&rdo;踮腳朝著鵝黃色的鮫綃紗帳子看了眼,輕聲道:&ldo;怎麼這會兒還睡著呢?&rdo;就要走上前看清楚。
景秀先前喝下藥,頭昏腦漲就沉沉地睡著了。
白蘇忙拉著白蜜的手道:&ldo;六小姐精神不大好,早早就歇下了,小點聲音。&rdo;邊說邊往外面走:&ldo;好久沒見著你了,我們姐妹倆多說說話。&rdo;又囑咐聽春與解秋:&ldo;你們好好照看六小姐。&rdo;
白蘇帶白蜜徑直去了花廳,邊問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平常傳話這活不該是一等丫鬟來做。
白蜜看花廳裡無人,就說:&ldo;聽說六小姐今早才回內院,太太知道了這事,要我來問問。&rdo;
徐大夫考慮甚妥,起先就想好了說辭,免得有礙六小姐的閨名。白蘇照著徐大夫交代的話道:&ldo;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昨日六小姐和太太一塊去了外院,六小姐身子不適去外透透氣,結果嗽喘發作就倒在了草堆裡,竟也沒被下人察覺。幸好是被徐大夫身邊的丫鬟小蘿碰到,才算是撿回一條命。&rdo;
這話要傳到太太耳裡,太太若去問徐大夫,兩人說得吻合,也露不出破綻。
白蜜頷首,太太既不是親自來問,那也就是小事,白蜜只要把白蘇的話照實傳到就好。
正好太太還在外院照顧大少爺,白蜜手頭事不多,也許久沒和白蘇說說正經話,兩人就多聊了起來,因著以前伺候在遠香堂,又是住在一間屋子裡的好姐妹,感情很好,總有說不完的話。
正說著,白蜜突然想起一事來:&ldo;徐大夫新研的偏方,大少爺的病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