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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前一分鐘舉的案件為例,」法官說道,「那事正好發生在戰前‐‐不是韓戰,是更大的戰爭。」
「戰爭是很奇妙的,」約翰尼說道,「我兩者都參加了,但我看不出在規模上有多大的差別。有自己參加的戰爭,總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
「我想也是,」法官說道,「唔,在那一陣子胡伯特&iddot;赫默斯的弟弟拉本在赫默斯農場上幫忙。拉本是個慢吞吞的人,不很精明,很少開口。但他從不錯過任何鎮民大會或投票權。」
「赫默斯家僱用了一個叫做喬的人,喬&iddot;康隆利,是喀巴利薩拉&iddot;康隆利的表親。對那些沒有現代化裝置的農人來說,喬確實大有用處。在義大利老家,喬總是用他的蹩腳英文說道:『如果你需要一個新的鐮刀或是鋤柄,怎麼樣,你就去做呀。』他有著卷卷的頭髮和黑眼睛,像女人一樣,而且他總是會說個笑話或唱段義大利歌劇給女孩們聽。」
「呃,」法官說道,「喬和拉本從一開始就不和。拉本會假裝他聽不懂喬的英文,而喬會取笑拉本的慢動作。我猜想拉本不喜歡在外面耕種;那個喬則是個只會工作的傻瓜。他們競爭得相當激烈。胡伯特&iddot;赫默斯不在乎。那一陣子他的農場相當活躍。」
「拉本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兩次,就我們所知,」辛恩法官繼續說道,「直到愛德琳&iddot;葛芙出落成一個有荷蘭骨架的標緻女人,此後拉本就經常洗澡,晚上常到鎮公所廣場上閒逛或是到愛德琳&iddot;葛芙會去幫忙的教堂。她也有點想去引誘拉本。至少拉本是這麼認為,每個人也都說這會有所發展。但有一個晚上拉本在教堂晚餐結束後去找愛德琳,然後他在教堂對面由彼得&iddot;巴瑞經營的農人秣草穀物交換穀倉中,在乾草堆中找到她。她躺在喬&iddot;康隆利的臂彎裡。」
法官從門廊欄杆上鞋子擺成的v形中看出去,好像在瞄準一樣:「有一根乾草耙插在其中的一捆上。拉本完全瘋狂了,他用力地把它拉出來,大吼一聲沖向喬。但喬對他來說太快了,他把愛德琳捲到一邊,像一隻貓般地出現在耙子下方,手上拿著他帶在腰帶中的小刀。那是一場很可怕的打鬥,最後是喬的刀子直沒入柄地插在拉本&iddot;赫默斯的肋骨間。」
辛恩法官的目光定在旗杆上,它豎立在草地上,在他的產業前面像一支週年紀唸的蠟燭。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在那片綠地上的喧譁。人們聚集在旗杆、大炮及你的祖先亞夏豪&iddot;辛恩的紀念碑附近,好像宣戰了。本尼&iddot;哈克那時候也是治安官‐‐穿過辛恩路那邊就是哈克的家,在南隅。本尼費了一番勁才把喬弄進他家裡,那是他認為等待州警最安全的地方。拉本的哥哥胡伯特試圖徒手打倒犯人。胡伯特是個很瘦的傢伙,但那個晚上他整個膨脹起來,抖動得像一隻青蛙。易爾&iddot;司格特及牧師希諾先生不得不壓在他身上,直到本尼&iddot;哈克把喬&iddot;康隆利弄進上鎖的門後。不是隻有胡伯特是激動的,每個人都同情赫默斯家,如果這是在南方……」
「但這是新英格蘭的鄉下,約翰尼。復仇在我,牧師代替天主這麼說,但是清教徒總是在他至高的個人利害關係與『你不得』之間掙扎。我不否認這是很危險的,但最後我們妥協了。我們把我們對喬&iddot;康隆利的私人興趣轉給社群。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犯下錯誤。」
「錯誤?」約翰尼困惑地說道。
「嗯,我們喜歡拉本。但更重要地,他是我們中的一分子。他屬於這個村子和這片土地,沒有任何外來的天主教徒有權力用狡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