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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開始!”
司馬義看著還未散去的霧氣,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那名負責監督民夫的幢主,揮揮手命人給他解開繩索說道:“罪不在你。”
隨後他不再理會跪在地上不斷叩首的幢主,帶著一眾將校返回大帳中,圍攏在已經搭建起的衛州城沙盤說道:“魏軍在東門外佈滿了陷坑地刺與壕溝,對我軍攻城的阻礙極大,想必其他幾個城門也是如此。接下來的攻擊,無比不能馬虎,需得清理妥善在推進。”
一名軍主道:“將軍,魏軍在城外佈置的障礙超過四百步,若要全部清除,恐怕不是一兩日能清理完畢的。”
司馬義面無表情,只是不斷點著衛州城的位置說道:“衛州城已經被修築的如同鐵桶一般,要想攻進去,幾條通道是不夠的,只有全部清理,我軍的石炮床弩才能推上去,在更近的距離轟擊城頭,我們的兵力優勢才能發揮出來。去做吧,我已經下令後方在向前方輸送糧草時又徵集了一批民夫,不久後就能到達。”
.........
青州,已經再次潛回南陳一側的霧靄與報春搖身一變成了運糧的民夫,他們一邊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南陳軍每日的盤查,一邊刻意躲避著一群裝束全然不似軍中士卒與民夫裝扮的青衣人。
對於這群青衣人,霧靄與報春在他們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那是一股陰暗且發黴的味道,他們兩人絲毫不懷疑,要是被這群人發現,他們必然會暴露。
“我看到他們扞腰上的木牌了,寫著‘裴’字。”
霧靄一邊用鍘刀斬切著新鮮的茭草,一邊對一旁將切好的茭草不斷扔進馬騾食槽中地報春說道,“跟我們一樣,狗鼻子。”
報春抱著一捆茭草扔進食槽中,然後分佈均勻,又扔進一點點粟米與豆子絆了一下,才又走到霧靄旁邊小聲說道:“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他們恐怕是要跟到前線。”
霧靄攏了攏鍘刀下的剩餘的草料,繼續斬切著:“先不要向外傳信了,跟到前線看看如何吧!”
報春點點頭,而後將霧靄切好的最後一捆草料扔進食槽,然後便彎著腰走向遠處監工的南陳軍輔兵,一邊等著分配下一項活計,一邊乞求給頓飽飯。
霧靄看著報春因為乞求飯食被南陳軍輔兵抽打得滿地打滾,搖了搖頭便尋了個馬騾最密集的棚子,悄無聲息地藏了進去,而後躺在乾爽的稻草上翹起二郎腿慢慢閉上了眼睛。
......
衛州城外,大量的民夫與輔兵在後方正卒的監視下,頂著城頭髮射的弩槍與石彈不斷排除著城外密集的陷阱與障礙,他們每清除一寸土地,就有數不清的人倒下,不過兩日的光景,雖然已經排除了四成障礙,但是民夫也因傷亡過大,暫時失去了繼續清掃障礙的能力。
這時從京畿運往南陳軍大營的第一批糧草已經抵達,兩萬民夫在卸下糧食後,正準備去尋找糧官,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經變成了幾名凶神惡煞的南陳軍軍官。
“主帥有令,命運糧隊挑選一萬人留在大營,參與攻城。”
隨著一排嗓門大計程車卒大聲喊出為首一名軍官宣讀的文書後,整個後營中的大群民夫頓時亂作一團。
喧譁聲迅速響徹整個後營,原本都在各自忙活的民夫與輔兵也略帶憐憫的看著這些即將成為他們同伴的人。
“哎。又是些來送死的。”
“我們自身都難保,還管別人可不可憐作甚。”
已經經歷過數次生死的民夫一邊繼續搬運著糧草與器械一邊低聲竊竊私語,在最外側的霧靄與報春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我們恐怕要離開了。”
霧靄嘴唇幅度極小的開合了幾下,用只能報春一人聽到的聲音說。
報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