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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連續六日每日狂飆八十里的章義等人終於開始放慢速度。
章義看著胯下不斷喘著粗氣地戰馬,愁悶地對章十八說道:“奔襲滄州就已經消耗了不少馬力,這些天更是日行八十里,馬兒怕是吃不消了!”
章十八點點頭,說道:“這幾日就慢些吧,稍稍讓戰馬恢復一下。”
章義點點頭,隨即回頭喊了一嗓子:“下馬步行,兩個時辰後再上馬緩行。”
眾人紛紛下馬,開始牽著戰馬在官道上慢慢行走著。
裴沉煙此時湊了上來,她與章義並行,然後也不說話,只是目視前方。
章義本就有心事,又無法加快速度趕去雲州,自然煩悶,正耷拉著一張臭臉,只顧悶頭走路,自然沒發現裴沉煙就在自己身側。
他正走著,突然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飄進了他的鼻腔,他有些好奇,一扭頭就看到了一旁的裴沉煙。
“何事?”
章義問道,卻不去看裴沉煙。
裴沉煙笑著看向章義,聲音清脆地說道:“我來看看在關外時的章義和關內的章義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我猜是心灰意冷,怒火沖天啊!”
章義難得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道:“你猜的真準。”
裴沉煙指了指官道一側已然是殘垣斷壁的農莊,說道:“想必就是這個讓你心灰意冷的吧?”
“是!”
“哪怕天下一統,結束這三朝並立的局面,這天下依舊還是這樣的,世家還是世家、勳貴還是勳貴、藩王還是藩王、百姓還是百姓。”
“我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為何是這副樣子,難道不該振奮精神,去試試看嗎?”
章義緩緩點頭,應聲道:“對,總要試一試的。”
裴沉煙說完這些,便不再說話,卻聽到章義說:“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心有怒火?”
“不想!這團火說出來了,就弱上幾分,等到你把它傳的人盡皆知,也就沒有怒火了。所以,我不問。”
說完,裴沉煙就故意放慢步伐,主動落到章義的後方,自顧自地吊在最後面走著。
章義見狀也不再說什麼,他邊走邊打量著官道左側那片廢墟,心中百感交集。
不等他心中感慨,官道右側的密林中卻陡然生變。
弓弦崩響的聲音突然密集地在林中響起,十幾支弩箭幾乎瞬間就射向了正在官道上呈兩路的章義等人。
所幸章義等人皆在馬匹左側,弩矢在射死戰馬的同時,也給了章義等人反應的機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位於隊尾的常五與裴沉煙。
常五從戰馬左側取下團牌,抽出橫刀,大喊一聲:“敵襲!”
隨即弓起身子從戰馬肚子下面鑽到了道路左側。
裴沉煙見狀也抽出戰馬上的騎弓,鑽了過去。
此時的其餘人聽到喊聲也紛紛拔刀舉起團牌向左側退去,同時正不斷打量著一直有弩箭射出的密林。
章十八因為左手手上無法持牌,只能單手持刀藏身在眾人臨時組成的團牌陣中。
弩矢不斷射中他們的戰馬,偶爾有一兩支弩箭從馬群中飛過,釘在團牌上。
章義看了看還有開始四散奔逃的戰馬,大喝一聲:“近敵!”
眾人便紛紛從奔跑的戰馬中間遮蔽著身形向密林跑去。
似乎是發現弩箭並沒有起到作用,林中的殺手也紛紛現身,他們穿著皮甲,臉上蒙著麻布,手中拿的卻是制式橫刀,且沒有帶團牌。
看著對面人數幾乎是自己的兩倍,且隱隱形成了一個半圓狀,幾乎將章義等人包圍,章義隨即怒吼一聲,便率先開始向著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