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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閒閒的聊著，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賀季青說：&ldo;我的手機快沒電了。&rdo;
林舒這邊也響起來別的電話打進來的提醒聲，他想應該是李華。
&ldo;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應該是叫我回去吃飯！&rdo;
&ldo;嗯，那掛了。&rdo;
&ldo;好。&rdo;
卻沒有人掛電話。林舒聽著電話裡賀季青那邊的動靜，他大概拿著手機出去了，有推門的聲音。
&ldo;你先掛！&rdo;他說。
賀季青很無奈：&ldo;你怎麼不給我等你的機會。&rdo;
&ldo;反正，你先掛！&rdo;林舒耍賴。
賀季青不得不先掛了電話，林舒的電話卻沒有停，剛剛結束通話的李華又打來了電話，他接通。李華的咆哮聲震得他差點扔了手機。
&ldo;你還在外邊磨蹭什麼，還不快滾回來！&rdo;
林舒不知道，她又為何如此大的怒氣。
第16章 父母
臨時租的公寓門半掩著，林舒在門口站了會兒，才慢慢推門進去。
客廳很狼藉，房東的玻璃茶几碎了，玻璃渣遍地，只剩下四隻光禿禿的桌腿。爸爸林劍坐在沙發上抽菸，腳下踩著碎玻璃。李華坐在另一邊，雙手抱胸，沉著臉盯著地下的碎玻璃。
林舒站在門口，看到這個場景，想掉頭逃走。
林劍先看到他，緩了臉色喊他：&ldo;你下課了。&rdo;
李華冷哼，對他的溫和態度表達不滿。她瞪林舒，想讓他不要理他。
林舒裝作沒看見，沖林劍輕輕&ldo;嗯&rdo;了聲，把書包放到鞋架上，關好門後，先進了廚房，找了掃把和簸箕，回到客廳收拾碎玻璃。
李華罵他：&ldo;掃什麼掃，有什麼好掃的！&rdo;
林舒一言不發。
林劍忍不住說李華：&ldo;你就是這樣，嘴裡吐出來的話沒一句好聽的！&rdo;
&ldo;你說話好聽，所以你找小三啊，所以你要跟我離婚啊！&rdo;李華瞬間悽厲。
林舒剛好掃到她腳邊，伸出的掃把猶豫了半秒，轉向了林劍那一邊。林劍側身抬腳，他的爸爸不敢與他對視。
李華踢翻簸箕：&ldo;掃什麼掃，看見你這受氣樣兒就來氣，跟你爸一個鬼樣子，裝模作樣！&rdo;
&ldo;你罵林舒做什麼，他又沒有做錯！&rdo;林劍幫林舒說話。
&ldo;我罵我兒子，關你屁事。我不罵他，我罵你嗎？在外邊搞小三，還得意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rdo;李華張牙舞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吐沫橫飛，誰也不讓誰。林舒很小便知道了，他們的婚姻沒有愛情。當初走到一起，不過是媒妁之言，門當戶對。
林舒掃完碎玻璃，倒到垃圾桶裡，怕割傷環衛工的手，又用紙盒裝好了。
這一次父母的交火，又以父親林劍的突然沉默結束。他已經忍讓了半輩子。沒有了對手，李華也停了，只是盯著他看的一雙眼，彷彿要噴出火。
林劍拿出煙來抽，他喊林舒：&ldo;我準備和你媽媽離婚了。&rdo;
這一次，他終於不再忍了。
李華馬上尖聲反駁：&ldo;不可能，你想要和我離婚，沒門！&rdo;
&ldo;我們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rdo;林劍大口的抽著煙。
他很疲憊，林舒知道，他一直都很疲憊。他不愛他的妻子，卻因為宗族觀念、家庭責任常年忍耐著，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