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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進雖然一路上與劉義並不對付,但是在大纛倒地的那一剎那,就迅速反應了過來,他急忙對身後的號手大吼道:“吹號,迎敵!”
但是似乎伏擊者早就盯上了號手與鼓手,密密麻麻地羽箭幾乎第一時間就覆蓋了大纛所在的位置,導致沒有響起多久的號角聲戛然而止。
許多剛剛接到將令開始披甲的魏軍士卒也被突然從兩側射來的箭矢弩矢打亂了陣腳。
失去了中軍號令的各級軍官也只得靠吼來聚攏麾下計程車卒。
一時間,整個中軍便亂作一團。
佇列兩側的騎兵因為這段道路狹窄,因此就位於步卒後方,此刻成了重點打擊物件,披甲遠比步卒麻煩的騎兵此刻在密集的箭雨中幾乎只能躲在大車與戰馬群中間,甚至無法上馬。
劉義此刻已經下馬,他拉著一名親兵說道:“速去通知後軍,讓他們拋棄輜重別走官道,從兩側進入山林與叛軍交戰。”
又拉住另一名親兵說道:“去通知前軍讓他們不要管中軍,衝出這片山林再回頭從兩側攻擊。”
劉義說完後,不太放心,又接連吩咐了十幾人後,才開始命令活著的旗手開始搖動令旗,讓周邊士卒開始聚攏結陣。
在一旁的趙進被伏擊後,已經沒了想跟劉義抬槓的勁頭,連忙說道:“如今鼓號手都被射殺,光靠令旗如何能讓整個中軍看到!”
劉義搖了搖頭,說道:“能聚攏多少就聚攏多少。”
兩人說話的功夫,兩側的山林深處,突然衝出了大量已經列成橫陣的叛軍,他們藉著地勢舉起長槍步槊一列一列地高速向下衝擊,剛一交戰,就在早已混亂不堪的魏軍中軍佇列上撕開了好幾個口子。
混亂的魏軍中軍在面對有針對性的選擇了數個點發起衝擊的叛軍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僅僅片刻,長達四里的中軍佇列就被以點破面的打法徹底截成了數段。
各自為戰的幷州募兵雖然悍勇,卻遠非早有準備且陣形嚴整的叛軍對手。
隨著突破口湧進魏軍佇列的叛軍越來越多,魏軍也終於開始崩潰。
大量計程車卒被早已架起長槍步槊的叛軍慢慢的。有目的性的驅趕在一起,同時山林中未曾露面的弓弩手則對著被驅趕在一起計程車卒進行覆蓋射擊。
一時間,衣甲不全的幷州募兵們便屍橫遍野。
這種情況此刻正在被切割得更加破碎的魏軍中軍佇列中大量出現,這也導致許多失去戰意計程車卒開始跪地請降。
此時與中軍相隔二里半的魏軍前軍後軍也並沒有好到哪去。
他們接到拼死衝出的親兵送來的命令後,還沒有展開,就同時遭到了來自不同方向的騎兵衝擊。
高速奔襲來的騎兵沒有任何陣形可言,只是藉著馬速一頭扎進擠在官道上的魏軍佇列中,馬槊與橫刀在人群中帶起一篷又一篷的血霧。
在官道上擠成一團的前軍後軍甚至沒有全軍披甲,更談不上結陣抵禦騎兵的衝擊,自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隊形被攪亂計程車卒丟棄了輜重大車,在各自將校的帶領下想要後退重整,卻不曾想這一退變成了潰敗,大量士卒裹挾著試圖阻止他們潰退的將校,被叛軍騎兵像是趕羊群一般,趕去了中軍方向。
劉義與趙進在匆匆聚攏了幾百士卒後便開始向著前軍所在的方向突圍,一路上不斷聚攏士卒,總算有了千餘人。
此時的叛軍士卒正忙著分割還在抵抗的魏軍,因此並未有完整的包圍圈,因此兩人帶領著千餘殘兵非常順利的就衝破了幾百叛軍士卒的陣形後衝了出去。
兩人帶著殘兵向前走了沒有幾步,卻又退了回來。
因為兩人面前的官道上不知道何時擠滿了哭喊著逃命的魏軍士卒,他們身後,是不急不緩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