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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章洵在軍營中每日都能看到不斷出營的斥候,沒有什麼事情做的他便開始觀察了起來。
他們有時全須全尾回來,還能帶回幾個馱在馬背上的俘虜,有的時候則是出營十餘人,只有一兩人回來。
章洵目送又一隊斥候離去後,程武走了過來。
“又在看斥候出營?”
他點點頭:“這三日,不算輪番出營的斥候有九十三人,回營的不過六十二,有三十一人戰死或被俘了。”
程武對章洵的細心感到驚訝:“我還以為你只不過是打發時間,沒成想你如此細緻。”
章洵指了指關閉的營門說道:“我本就沒有什麼要緊事做,將軍與長史每日也只是盯著輿圖沙盤,我看了兩日,學得太多,正好慢慢消化,便來到營門前一邊琢磨一邊觀察他們。”
“那你且慢慢想,若有不懂的,記得問問我們。”
程武說著又將手中提著章洵的那套小號甲冑甩給章洵道:“我讓人把你的甲冑改了改,現在應該更適合騎馬了。”
章洵抱著這身比往日更厚實的甲冑道:“為何我覺得更重了。”
程武嘿嘿一笑道:“快要交戰了,到時候戰陣之上亂糟糟的,怕是來不及顧及你這裡,穿得厚實些我們也安心。”
他又與章洵寒暄了幾句,就快步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章洵又在營門處坐了一會,等到傍晚時分,最後一隊斥候踏著夕陽潑灑下的光輝返回時,他才站起身重新回到中軍大帳。
大帳內,舍利吐利施烈與鄭老狗圍著輿圖已經討論了一整天,章洵從他們有些急迫的對話聽出了他們急於求戰的心態。
鄭老狗用手在沙盤上畫了個圈說道:“南陳軍營盤佈置的極為規矩,外圍四個營寨把中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其中壕溝拒馬一樣不少,我們若是想與谷口的友軍一起強攻,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
舍利吐利施烈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這史太歲兵力在我軍之上,卻偏偏當了個王八,實在讓人頭疼得很。”
鄭老狗環抱雙臂,撮著牙花子說道:“我軍大半都是騎兵,被他們釘死在原地不利於發揮優勢,要想個辦法讓他們出來與我軍交戰才成。”
舍利吐利施烈指著雙方南面的一處丘陵說道:“若是我們繼續僵持,他必然不會出擊,只有我軍出現失誤,他才會有所動作。”
“這裡是丘陵,不利於騎兵,我們若是全軍移向此處,或許能把史太歲調出來。”
鄭老狗道:“對他有利的戰場,我不否認他會出擊,可萬一他對此懷疑,還是堅守不出的話,我們又該如何?”
舍利吐利施烈望著整個沙盤道:“周邊在一日行軍距離內的地方,只有那裡是最適合步卒展開交戰的地方,如果這樣他還不願意出營,那就只能與他對峙了。”
“不過長久對峙下去,對他也極為不利,眼下他身後的越州已經被蜀軍攻取大半,他沒有補給,拖下去遲早會軍心動搖,他一定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
鄭老狗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儘快召開軍議吧,不過我們一旦確定,就要選出一支兵馬當做奇兵,否則在騎兵在丘陵與南陳軍交戰,勝算不大。”
“我已經有人選了。”
舍利吐利施烈說道:“就讓程武、張破軍、鄭信三人帶兩千騎今夜脫離大軍向南移動,繞過南陳軍的營寨,去他們的後方等待。”
當夜,右驍衛的軍議結束後,程武三人就來與章洵道別。
作為年齡最相近的幾人,他們的關係拉近的極為迅速,如今已經算是朋友了。
“我們今夜就要領兵出發了。”
程武等人對章洵抱了抱拳說道,早就知道三人要單獨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