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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管理不嚴,致使轄區出現混亂的帽子,真是不合算到極點。
能在人間使用邪術的人,都是些有真本事的人,洪斌真不願意去和這些人接觸,討厭啊,有這個工夫睡睡覺多好……
洪斌拿起酒葫蘆,仰頭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向著城市中走去,夜色的城市五彩流動,彷彿是一個充滿了各色寶石的大玻璃盒子。
看起來很美而已……
洪斌的一個同事這樣的評論真是說得對極了,當時自己怎麼反而諷刺人家假斯文的?
洪斌不喜歡這個城市,不,應該說他根本不喜歡人間。
洪斌生前是個衙役,算是和現在有些類似的工作。但那個時候世道亂,做衙役的其實就是當官的走狗兼打手,不想欺壓良善,不想和同僚們同流合汙,可是又沒有能力保護善民,他那一生過得可謂窩囊之極,最後也是鬱鬱而終。
死後迷迷糊糊地當了鬼差,知道自己從此不再是貪官汙吏的走狗,他一開始也抱著做一番事業,從此之後好好地為善良百姓做些什麼的念頭。可是慢慢發現,在陰間雖然不像陽間那麼陰暗不公,可是官僚主義更盛,大多數鬼差不是照本宣科,嚴守紀律,多餘的事、分外的活一點都不做,就是心思都用在修煉上,只管自己能不能成仙,誰管陽間的百姓是怎麼生活。
洪斌開始還有點不適應,據理力爭、多管閒事,弄得同事關係不好的錯誤他不知道犯了多少次。
後來倒漸漸習慣了。
既然沒有辦法改變環境,人其實是很容易被環境改變的。現在洪斌覺得,只要自己不做壞事,分內的工作幹完了,喝喝酒睡睡覺也挺好。既然大家都這樣,自己當然也樂得這樣。
洪斌現在已經愛上這種工作做完便去喝喝酒、聊聊天、睡睡覺的日子,反正他也不打算升職,也不打算成仙,眼下的小日子過一天是一天,多麼的悠閒自在,所以現在的他最討厭這種突發事件,最討厭因為人類的行為,而破壞了他習以為常的生活節奏的事情發生了。
“邪術,邪術……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洪斌走了幾步,忽然想到幾天前,似乎收到過一張狀子,就是告什麼鬼師使用邪術借命、傷害無辜這樣一些內容的。這個年頭還有人到城隍廟燒狀子,這使得洪斌把那張狀子看了幾眼,多少還有一點印象,該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在那裡呢?
他在周圍亂找了起來。
當時醉醺醺的,看過之後便把那張狀子隨手一扔,早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洪斌翻桌倒椅,連牆角的磚縫都掏了一遍,才在裝滿了包肉食菜餚的油紙的紙簍中,翻出了那張沾滿了油跡的紙來。
洪斌急急地開啟看了一遍:狀子的格式正規,行文流暢,宛如出自陰間的資深文官之手(不用懷疑,鍾學馗和斑斕本來就是陰間的官員),上面字跡是毛筆字,工工整整,寫的也是陰間現在還在延續使用的繁體字,簡直可以拿來作為範本使用。可是那上面偏偏沒有洪斌最需要的東西——沒有投狀人的姓名、身份,落款的地方只寫了草民敬上四個字。
沒有原告我查個屁!洪斌氣得叫了起來。
洪斌本來一心想著,只要找到這個投狀子的人一切線索便都有了,到時候只要審問一下這個原告,說不定就能讓他不告了,事情當然也就算是解決了。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狡猾,什麼關於他自己的線索也沒有留下來,當時洪斌沒有留心,現在想再找到這個原告,難度不亞於直接去找那個使用邪術的人了。
唉,人類,只會給別人添麻煩,自己卻專門善於逃避責任!別讓我找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洪斌和大多鬼差一樣,已經漸漸遺忘了自己也曾是個人類,畢竟僅僅在人間活了幾十年,鬼差一做,卻都是少說幾百年的時間,做著做